步,也不会和别人说的,”王蓝田急忙保证,不过停顿了一下,问道:“那要是你们说出去呢?”
“也怪你。”
阳光明媚,带着花香的风轻轻吹来,温暖着世间外物,却不能温暖王蓝田的心。
把如同惊弓之鸟的王蓝田送回寝室,再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徐有福开口了,“公子,咱们其实没必要和那些江湖人打交道,咱王家从来就……”
“我知道,咱们家一向对这些江湖事不感兴趣,尤其是我爹,可是这几年,王家已经大不如前了,为什么呢?”
“自两位从祖父去世,王家势力便开始渐渐下滑,其一当然是我们这些后辈不思进取,没有当年他们的风采,其二便是王家之势,从一家独大,辅佐皇室,到如今朝廷里南北世族之争,王家所起的作用渐渐变少。”…
“从祖父开始,王家就在有意退让,这天下,万里河山,该当家做主的,是皇族,也只可以是皇族,当年王家助元帝,辅明帝,权势之盛,举世瞩目,那是因为什么,因为堂祖父与几位先帝的生死之交,深情厚谊,才不至于有所猜忌。”
“可是人总会老去,感情总会变。”
“不论是哪一位陛下,最担心的是什么?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兵灾才是最可怕的。”
“王家的权力必须削弱,这是让陛下放心的办法,也是让王家永保昌盛的办法,只有如此,陛下才会继续信任王家,所以,如今王家几乎不碰军队。”
“那如果有一天,有人要对王家下手,只要圣意默许,王家还有什么抗争的力量呢?”
“适当地放松拳头,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猜忌,可拳头,总是要有的,还要足够硬。”
“而且,我也有点好奇,黑风寨在翠微山这么多年,背后究竟是哪一家?”
讲完这些话,王凝之看着早已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徐有福,笑了笑,“所以,有福,有的事情你不该问。我知道你是担心父亲知道了不高兴,可是父亲把太多心思放在山水书画上了。”
“是,公子。”徐有福一身冷汗,这才惊觉,王凝之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和自己上山打鸟,下河抓鱼的人了。
……
鸣翠楼中,老先生坐在大厅中央,声音抑扬顿挫,和背后的琴音相得益彰:
“店小二一阵好忙,闹的公孙策竟喝了一壶空酒,菜总没来,又不敢催。
忽听黑矮人说道:“我不怕别的,明日到了开封府,恐他记念前仇,不肯收录,那却如何是好?”又听黑脸大汉道:“四弟放心,我看包公决不是那样之人。”
公孙策听至此言,不由站起身来,出了东间,对着四人举手,道:“四位原是上开封的,小弟不才,愿作引进之人。”
四人听了,连忙立起身来,仍是那大汉说道:“足下何人?请过来坐,方好讲话。”
公孙策又谦逊再三,方才坐下,各通姓名。
原来这四人正是土龙岗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条好汉。”
二楼上,严秀红靠在墙边,一脸无奈地看着前头聚精会神的两人,自从王凝之中午过来,她就在等着说正事儿了。
可谁知道,不仅是王凝之表示要先听故事,就连赵天香都是如此,甚至她更一些。
而本来有些担心的徐婉,借着送茶水的机会,过来想看看情况,也是一脸惊异地离开了。
直到下头曲终人散,王凝之才满足地叹息一声,“老先生说的是真好,引人入胜。”
“我听说,这些故事都是你和徐婉弄出来的?”赵天香也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王凝之。
让她有些讶异,王凝之这次没有避开她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王凝之突然笑了起来,“没错,这些故事是我们弄得,不过大部分工作都是徐婉做的。”…
“把之前的故事都给我,我要带回神仙山去。”赵天香要得理直气壮。
“没问题。”王凝之答应得十分痛快。
“今晚,我去一趟翠微镇,解决你的事情,你也要去。”
没等王凝之拒绝,赵天香又加了一句,“把你的那些小东西都带上,说不定用得上。”
张了张嘴,看见赵天香的眼神,又瞧了一眼站在侧面严秀红一脸的期待,王凝之做出了决定:“没问题。”
“我去准备一下。”
“嗯。”
站了起来,王凝之伸个懒腰,走出房间的时候,没忘了和傻眼的严秀红低语一声:“想吓唬我,把这事儿混过去?想得美。”
说完就关门走了,留下严秀红尴尬地站在那里,面对着赵天香的目光,只能不停地用鞋子蹭着地板。
摩擦了一会儿,才不甘心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几个钱,交给赵天香。
都怪这个王蓝田怎么和那个王蓝田,区别这么大?
不过王凝之也不好过,正在努力地试图讲道理。
“所以啊,这趟肯定要走,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