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为了给未来朝廷一份参考罢了。难不成你还觉得山长和夫子们会走遍各州郡,去调查学子们的德行才能吗?”
“傻子才会在一个书院的品状排行上计较,无需担忧。”
王凝之很无所谓地摆摆手,自己的兄长,王玄之如今已无早逝之忧,那作为王家的二公子,自己的未来大概是要以隐士为目标,成为王家外部形象的。
既然如此,九品中正,关我什么事?
“好,随便你。”赵天香往后头一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么几天,她已经充分领教到王凝之的难缠了。
“赵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功夫?严秀红可是说了,我很有天分的。”把手里的桃核放在一边,王凝之又一次开始了他的习武之旅,虽然目前还只是。
赵天香嫌弃地扫了一眼,“你有什么天分,筋骨一般,力道一般,还是算了吧,不过你一个世家子弟,闲着没事学什么武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院子里的小土坡上,王凝之负手而立,飘飘欲仙。阳光从斜上方洒下,正落在他的肩头,伴随着这两句诗,气势在一瞬间到达了顶峰。
任谁看了都会感叹。
赵天香除外,她倒是直起身子,看了几眼,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了:
“想要十步杀一人,你这辈子都难了,千里不留行,除非换着马骑,事了拂衣去,别想了,人血哪是那么容易擦的?”
“还是你觉得,混江湖就是这么简单?”
王凝之傻眼了。
“不过,这首诗不错,挺有意思的。”
瞧了一眼王凝之垂头丧气地从小土坡下来,赵天香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认真地给你个答案。”…
“嗯?”王凝之精神抖擞。
“你是真学不会的。”
“为什么啊?难道我真的没那个天分?”王凝之不服。
“唔,武功不是你想的那样,比如你最感兴趣的功力,其实没那么夸张,无非就是常年练武,能做到在一瞬间将全身力气凝聚于一处,而因为习武之人,力量大而暴烈,所以就有了断石破树之威。”
“就算是有天分的人,都是要从小习武,且常年不断,才会有成就,你早就过了年纪。”
“何况,”赵天香斜着眼,不屑的眼神非常明显,“哪怕你天分再高,年纪再小,也学不成的。”
“这又是为什么?”王凝之很愤怒,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你心思太杂,毫无耐心,根本不能持之以恒,习武在于一个勤,你跟这个字没有关系。”
“你又知道了?”
等不到回答,王凝之看过去,却见到赵天香正盯着自己脚边那一小摊果核。
杏儿,李子,好几种桃子,还有当季刚下来的甜瓜。
默默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赵天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吃个果子都这么花里胡哨的,你就算了吧。”
王凝之拂面而退。
太悲伤了。
……
书院里,最近也是热火朝天。
原因无他,这次的品状排行,是陈夫子负责主持的。
和过往简单的文章测试不同,陈夫子今年仿佛是打了鸡血,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而且,时不时就在课上透漏一点儿风声出来,今年的文章会很难,于是陈夫子收到了不少学子们的礼物。
然后,陈夫子就不小心提到,今年的文章难度加大了。
哼着小曲儿,坐在月下,独酌小酒,几碟子小菜,也让陈子俊悠然自得。
这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了,每年这个时候,都能小赚一笔,今年行情分外不错,在课堂上最近也是备受尊敬,那些学子们都很识相,就连王蓝田都不敢打瞌睡了。
不过对于陈子俊来说,还有一件事是今年的重中之重。
王凝之。
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出糗!
这可是我陈子俊的地盘,给我低下你高贵的头颅!
不过他毕竟是琅琊王氏子弟,家世这一块儿,已经拿他没办法了。
至于德行,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有山长在,那就给个中评吧,也算自己给了他面子。
至于才能,哼哼,写几句酸诗,来几句对子,可不够,尤其是你都已经展露出来了,有心算无心,这次,我陈子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师重道!
小院里,王凝之躺在摇椅上,一脸不爽。
学不到武就算了,怎么回了书院,也没人搭理自己?
马文才之类的就算了,荀巨伯也没空搭理自己,甚至连王蓝田,都在一本正经地背书。
本想在山上走走好了,结果半路上在那个桃花林边上,看见梁山伯和祝英台背对背坐着背书。…
王凝之实在不能理解,一片刚种下去没多久,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