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关于何时推出,徐婉还是有自己的主意,她不打算每日里都出,而是要在诗会时候,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鸣翠楼的故事,这些日子已经是打出名气了,可是会来听的,大部分还都是男人,来的女子基本都是已经上了年纪的那种,尤其是几位街坊中的恶霸流,即使男人们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至于年轻的姑娘们,当然也可以来,但她们毕竟害羞,所以这部分的客源,其实相当少。
而这并不能浇灭她们的热情,姑娘们想出了办法办法,那就是派家里的小厮们来听,然后转告给丫鬟,再讲述给她们听,可是这样一来二去的,不仅麻烦,还因为多次的转达,连故事都变得不完整了。
这就导致很多姑娘们很不爽,于是,几位大家闺秀,派出自己的小厮和丫头,要和鸣翠楼商量,多弄一个说书人,去府上给她们讲。
虽然徐婉微笑以待,解释了这样是不行的,但是对方态度强硬,无奈之下,只好让王凝之来处理了。
露了一面,又徐有福负责告诉对方,这家店是谁的,这些麻烦事儿就都消失了。
不过徐婉却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了,和王凝之打算开发大众市场不同,她的目标,是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小姐们。
于是,在徐婉的力主下,精装版的图书也出现了。
而且这种版本的图书主打故事是前期的聊斋故事,尤其是那些才子佳人们,都有配图,各个都是神采俊逸。
这可是自己第一次拿主意的,徐婉心里有些忐忑。
不过她并不打算跟王凝之商量,一来是想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眼光如何,二来也是有点想要给他个惊喜的意思。…
于是,两天后,书院迎来了休沐期,学子们下山,就发现街上多了许多小书摊,摆放在各个街口,周围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你明明昨儿说了,给我留一本雪狐的!”来自某一个正揪着小摊主衣领的客人。
“我也没法儿啊,是想给你留的,可是张公子直接派人来,把上午的货全拿了,我怎么敢拒绝人家啊?”小摊贩很放任自流地由着对方抓着自己,看上去似乎已经习惯了。
“可恶啊!你就不会藏起来?”客人不依不饶,昨儿自己就没轮到,明明说好了,结果自己赶活计回来,又没了?
“你快闭嘴吧!”旁边客人一把将两人分开,“下午的货呢?你怎么还不去拿?”
“我被他这么拽着,怎么去拿?等我去迟了,连下午的货都没了,到时候你们就只能去别的街坊抢了!”小摊贩趾高气扬,这几天各个街坊都抢疯了,谁顾得上谁?他们过去了,只能是被一群人轰走。
这样的小摊贩,在如今的钱塘,可不算罕见。
又一个小推车前头,徐有福好容易挤了进去,又迅速被挤了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脚印,一边咒骂几声,又回过头,隔着人群,冲王凝之点了点头。
王凝之也是有些惊讶,还真没想到,这些小故事会如此受人追捧欢迎,看来,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那是有道理的。
来到鸣翠楼,也是一片热闹,这里的伙计们,正在分配下午的货,同样的叫骂声,只是不再出自客人口中,而是一些正在推搡着的小摊贩。
就在徐有福拼了命挤进去,帮着小丫做事儿的时候,王凝之很自然地给自己找了个街对面的小吃摊,要了点心凉茶,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一边盘算着,是不是该在这次诗会里头弄个噱头,让这些图书散播得远些。
差不多有一个时辰吧,王凝之都瞧见好几批书院的同窗们路过,甚至还被几个厚脸皮的蹭了些点心,这才看见鸣翠楼的门前空荡荡了。
街口,还有两个小摊贩,一边推着车,一边亲切地问候着对方的家人,原因就是有一本在传递的时候,被砸在地上,多了些脚印儿。
门口,徐婉几人终于走出来了,别说灰头土脸的小丫,就是半路进去的徐有福,都是臊眉耷眼的,活像以前在山阴,和别人家打架的时候。
徐婉手里拿着块干布子,给自己擦着脸,快步走来。
“公子,梁公子,祝公子,荀公子。”微微一福,徐婉脸上刚刚擦过,有些发白,就连嘴唇都是有些干了。
“徐姑娘,快坐下,这边凉快,喝点茶先。”祝英台第一个开口,完全不像正人君子梁山伯那样特意避开些距离,也不像马大哈荀巨伯一样,正在嘲笑徐有福的样子。
“谢谢祝公子。”徐婉微微一笑,看向王凝之。
点了点头,王凝之把茶盘往前一推,瞪了一眼祝英台,“这是我朋友,用得着你招待?而且,你那叫什么招待,这是我花的钱好吗?”
听到王凝之的话,其他人还不觉得如何,祝英台却心有所感,似乎能感到他的意有所指,马上往后一靠,哼唧一声,“我这不是喝了你的茶,才帮你说点话?”
徐婉坐了下来,喝了杯茶,又要了些茶水,给小丫和徐有福,只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