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钱塘玩玩,听说这里的花魁大赛会很有趣儿,便过来看看,哪里算是顾家的事?”
顾品义只是低头笑笑,目光放在手里酒杯,随着他手臂轻轻晃动,清澈的酒水,荡起层层波澜。
“对,对的,顾公子当然只是来玩玩而已了,”邱世兴笑着帮腔,又问了一声,“我听说朱家,朱明启也来了钱塘,不知道他是在哪里玩了,都不和我们见个面。”
顾品义淡淡回答:“听说是带着他妹子,去拜访别人了。”
……
王凝之很无语,莫名其妙就被王兰揪出来,陪着她站在山门口。
“不就是朱家那几个不成器的过来吗?用得着迎接?”
“兄长,不可胡说,朱大人和我爹也算是好友,如今朱家公子来替朱大人送礼物,我们要好好招待,这可是我爹吩咐的。”…
王兰很认真,为了强调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还把王迁之搬了出来。
“道理我都懂,可是这关我什么事?”
“你是王家人,还是我兄长,怎么,难道要我去招待朱明启吗?”王兰手一叉腰,打算泼辣一下,不过眼角看见上山的一行人,马上就把手放了下去,换上一个明媚的笑容。
朱明启,朱明芳,两人后头还跟着四五个仆人,缓缓走来,仆人手里提着几个小箱子,看上去倒是挺自在。
“王兰!”瞧见山门口的两人,朱明芳马上活跃起来,挥了挥手。
“明芳!”
王凝之很纳闷,为什么这些其实都没见过几次的姑娘,总是能莫名其妙地熟悉起来。
“王兄,上次在诗会上,可是一鸣惊人啊。”
相伴着上山,朱明启笑着开口,眼睛时不时瞟过王凝之,琅琊王氏,虽不比以前,却仍然是北方世族中的佼佼者,而王家子弟,向来很少与外人交往,除了王羲之大人管束甚严,也有南北世族之间固有的成见。
朝廷南下,北方世族瓜分了不少本属南方的利益,而南方世族也得以在朝廷上有了一席之地,双方互相看不顺眼,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虽然大家都是同龄人,可是要说和王凝之,上次诗会上匆匆一瞥,那也是第一次相见。
“哪儿有什么一鸣惊人,不过是看那老头子嚣张跋扈,有些不爽罢了。”
朱明启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古怪起来,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就算那不是朱家的长辈,却也是江南有名望的宿老,又是曾经的朝中大员,怎么王凝之一点儿尊重的意思都没有,何况,这还是在自己面前呢!
“嗯,顾大人有些时候,是比较严厉的,就算是我们,也时常会受到他的训斥。”实在不知道能怎么接话,朱明启只能随便来了句,之后便聊起了风景。
没法子,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本来是想看看王凝之对上次事件的态度,如果可以的话,也能以小见大,尤其是要搞清楚,他的行为,是因为世族之分,还是说因为当时顾老头的话欺人太甚。
但是,直觉告诉朱明启,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王凝之大概是要开口骂人的,那到时候,自己作为吴郡之人,难不成还要在这万松书院里,跟他打一架不成?
为了顾老头,那可不值得。
“这次钱塘的花魁之争,可是在整个扬州都颇为轰动,家里不少人都来钱塘,想要一览盛况,我也是好容易才得到祖父首肯,还是王兄在书院好,随时都能下山去玩。”
“还好,虽然不比家里,不过人在外地,毕竟自由很多,对了,上次我兄长成亲,好像没见到你?”
“是,上次玄之兄成亲,我有事没能去,很是遗憾,听小妹回来说起,凝之可是个妙人啊。”…
想到朱明芳回家以后,说起王凝之居然用天地大道来欺负小孩的事情,朱明启忍不住笑了笑。
“嗨,没办法,我这么正经的人,是见不得那些蝇营狗苟之事的,遇上了,就只能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路见不平一声吼?”朱明启愣了一下,笑着重复。
“对啊,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吾辈正人君子,自当如此。”
“明启受教了。”听完这句话,朱明启正色一些,拱了拱手。
王凝之倒是有点惊讶,哈?这是什么鬼,自己胡诌了这么两句,还能获得一个粉丝?
“凝之兄确实以小见大,尤其这句该出手时,就出手,深得我心,我们求学,修身,为官,所为便是匡扶江山社稷,造福黎明百姓,遇事之时,确实该有此种大气魄。”
王凝之张了张嘴,这好像,他理解的意思,跟自己表达的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重要,感情到位就行了。
“等有时间,我给你介绍一个书院的学子,估计你们很聊得来。”
毕竟身份不足,王迁之只是在书房里见了朱家兄妹,收下了朱持以的礼物之后,便由王凝之和王兰代为接待了。
本以为吃顿饭就行了,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