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过,估计那边如今也是军事忙碌,你的意思是?”
王玄之刚回答了一句,便眼神一闪,谢奕一向是性子豪迈,又爱游玩,与桓温相交莫逆,他这么长时间不曾出过军营,那也就是说,桓温这是铁了心?
“今年怕是没那么好过啊。”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王凝之点了点头。
“不说这些,我要问你,那个赵……”
“兄长,七弟最近怎么样了?给我的信里头说的好像挺惨的,”王凝之使了个眼色。
“哦,七弟最近确实很不如意,这次我要来,他还跟我特意提起,要我转告你,必须帮他一把。”
兄弟多年默契,王玄之马上明白了,关于赵天香的事情,王兰应当是不知情的,甚至连自己的妻子何仪如今也不知,于是顺着话头,就走到屋门口,“品仪,你来说说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这大哥做的,”何仪嗔怪一声,带着王兰走出来,也坐在石桌边。
很有眼力劲儿的王凝之,马上开始倒茶倒水,当然了,具体实施方法就是“王兰,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倒茶?”
“二弟。”何仪淡淡开口,瞪了他一眼,不过对于王凝之一脸的笑容却也不好再开口了。
突然就很心疼自己的夫君,这么多年来,肯定很不容易吧。
家里公婆都对于子女虽严格,却不见得多细心,夫君这个大哥当得,太劳累了些。
王兰倒是不以为意,乐呵呵地给众人都倒了茶,顺便提了一嘴,“没事儿的,我时常都要下山来给二哥打扫房间,倒倒垃圾什么的,有时候他懒得上课,我也要给他送饭来……哎呀,二哥,我不该说的!”
王凝之微微张嘴,一脸无奈,这么随意又不讲道理地扯谎,还演技如此浮夸,你是在搞笑吗?…
“二弟!岂能如此!徐有福,进来!为什么不拦着他!”
一直就站在门口,充当门神的徐有福,尴尬地进来,行礼,“大公子,这个,不是,嗯。”
“好啦,为难他做什么,大哥,这小丫头鬼得很,这种话,你都信?”王凝之表示自己很委屈,要比徐有福都委屈。
王玄之冷笑一声,“当然不信!可是我前几年还见过小兰,何曾会这样扯谎?还不是跟你学的?”
“为人兄长,不能以身作则,为弟妹们做表率便也罢了,还给他们带来这些不好的影响,这些年来,对你实在疏于管教,如今,就连七弟都要跟着你受罪!”
“就连小妹都时常说,老七现在是真的惨,再也没有了少年的样子,上次六弟与他去了谢家一次,吓得几天没敢出门!”
“不是,七弟跟谢玄,天天不学好,就知道吹牛打架,这也能怪到我头上,这个谢道韫,欺负家中兄弟,简直过分,你这个大哥不管就算了,还能赖我?”
王凝之试图据理力争,然后就被镇压了。
“什么话!”何仪皱起眉,“我和谢姑娘也算有些交情,前些日子还见过面,她这样的品貌,岂能如此说,还不是在书院时候,你表现过差,王谢两家,本就交好,如今她又担心谢玄被你带偏,这才会亲自教导,又顺带着教导七弟,便是爹娘,也要承她的情。”
“至于你大哥,难道你还要他亲自登门,去谢家找人家谢姑娘,就为了让七弟少学习一会儿,多出去瞎混?”
瞥了一眼王玄之,发现他正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自己非常满意妻子的话,同时含情脉脉地看着何仪,王凝之就知道自己估计是没法挑拨了。
完了,完了,王家大公子,居然是个妻管严。
“不过,”何仪想了想,话锋一转,“七弟如今确实也有些学业过重了,半天读书,半天习武,虽说这习武确实该从小做起,不过我们王家不重武艺,但也不好跟谢姑娘开口,人家毕竟是好心,你给她去封信吧,看看能不能劝一下。”
“凭什么,那丫头,不,谢姑娘,”看到何仪挑起的眉毛,王凝之迅速转换了口吻,“谢姑娘就是个武学高手,天天仗势欺人,我可不想去触霉头,我也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随便你,反正我们话是带到了,要是七弟真被练出个好歹来,那也是你的问题。”
“这怎么也能算我的问题?”
王凝之觉得很委屈,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承人家的情,不肯开口,出了事儿就要怪我?
“呵呵,王凝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七弟都说了,谢家姐弟在书院的时候,你得罪了谢姑娘不说,还整日里不教谢玄好的,反而把那些什么小玩意,还有那些棋,牌都给了他,如今山阴里头,几乎每一家小孩,在沉迷于此,害得那些孩子们无心学习,人家爹娘都快找上门来了。”…
“而且,谢玄上次来家里玩,还说他们那个什么比武切磋的组织,也是你授意的?你可知道,上次七弟和谢玄,差点就把人家贺家公子给打伤了!”
“不是,大嫂,你不能听信两个毛头小子撒谎啊,这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