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摆设而已,自己又没上锁的。
给王兰使了个眼色,走出去拉开门,外头果然站着两个夫子,一个陈夫子,一个笑大师。
而在他们身后,几个学子贼眉鼠眼地靠在路边,假模假样地表示着自己只是路过。
“陈夫子,马夫子。”行了个礼。
“嗯,”陈子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进小院子。
在王兰行礼的时候,陈子俊就多了个笑容,“兰姑娘,今日不与山长学画了?”
“爹爹笔力太深,我跟不上,就懒得学了。”王兰笑眯眯地回答,“还是马伯伯好,每次教我,都是故意画些浅显的,让我也能弄明白,下次还是找您教我好了。”
“呵呵,好说,好说。”马天元习惯性的好说话,左右看看,“王凝之,你这个小院子,虽然有些杂乱,却也不脏,还算不错。”
“谢过夫子。”王凝之拱拱手,“还请两位夫子里面坐。王兰,去沏茶。”
眼睛瞟过墙壁,祝英台早就消失了,不过按照王凝之对她的了解,估计这会儿正窝在墙后头,竖起耳朵听着呢。
“几位,要不要一起进来?”扫了一眼门外的几人,王凝之故意问道。
“别,我们就是路过,正好在此处赏景,看看远方钱塘的繁华,凝之兄不必管我们。”秦金生干笑两声。
瞧着那背负着手,小短腿儿一摆一摆,却又极其方正的鸭子步,王凝之耸耸肩,跟在后头问道:“陈夫子,今儿怎么来我这里了?”
陈子俊头也不回,“书院巡查,便从你处开始。”
屋子里,陈子俊坐在书桌后头,皱着眉头,“书本乃是吾辈读书人之所为,所持,所用,岂能如此杂乱堆放?这般行为,如何有对圣贤的敬爱之心?”
王凝之淡淡回答,“夫子,书本,不过载体而已,我们学的是知识,读的是道理,讲究的是礼仪,无需舍本逐末。”
“王凝之!”陈子俊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砚台都抖了抖,上头搭着的笔也掉了下来,在桌面上滚了滚,“你是在教训我?”
“不敢不敢,”王凝之拱了拱手,“夫子教导我们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一向都以夫子所讲圣人之言为准则,如今我屋内共有四人,则其三为行,则夫子,我,王兰一行之中,夫子之师,必在我和王兰之中。”
“王兰不言,那我自当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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