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些领兵作战的才能,但这次行动,是绝对体现不出来的,如此胜利,反而会给他一些过大的信心,未必是好事。”
“关于如何让这些学子们能重新焕发出对学业的热爱,我是有些想法的,首先呢,我们要……”
“咳咳,咳咳,咳咳咳,”陈子俊的脸色由红变黑,又变青,几个眼色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咳嗽打断。
再聊下去,这事儿还怎么整?
王凝之没几句话,就从一个学生,变成夫子了?这是他该担心的事情吗?马天元,你又是怎么回事,还真的跟他讨论起来了?
马天元愣了一下,和陈子俊对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老脸一红,干笑两声,讲道理,他还真觉得王凝之说的那些,有点道理,不由得有些埋怨陈子俊,就不能迟点咳嗽吗?…
“王凝之,你听我说,咱们先不要管其他的学子,我们今天过来,是要先端正你的态度,掌握你的情况。”
马天元笑呵呵地重新开口,决定把话题扭转回来。
“好的,马夫子,我绝对配合,关于我的问题呢,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天气的变化,所以我的口味也有所改变,对于甜食,兴趣是下降了许多,以前每天晚饭后,我都要来一块……”
看到陈子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兰忍不住开口:“兄长,夫子们是问你学业的事情。”
“啊?这有什么好问的?”王凝之一脸不解,“我作为万松书院最优秀的学生,品学皆优,这有什么问题?”
愣了一下,马天元哈哈笑了一声,又故作严肃,“王凝之,不可如此自大,为人做学问,要谦虚谨慎,看来我们今日到你这里来,是正确的,你的这种想法,万万不可取,我跟你说啊……”
于是,马天元和王凝之,就读书求学的态度,与治学之严谨,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相当严肃认真。
直到黄昏来临,马天元才摸着自己有点饥饿的大肚子,满意地离开了,在书院夫子之中,他不像刘夫子那几个,有自己专长的,也不像陈子俊,是曾经有官身的,还不会来事儿,别说像陈子俊一样经常收礼了,就算是学子们见了面打招呼,也不过是应付了事。
难得啊,今儿算是满足了自己为人师长的小小虚荣心。
要说马天元,没注意到那边已经黑色黑如锅底的陈子俊,当然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本事不算大,后台不算硬的夫子,能在万松书院执教多年,当然也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案的。
从陈子俊来找自己一起巡查之时,马天元就明白,陈子俊这是挑软柿子捏呢,别的夫子或许不会给他面子,但自己一向和大家关系不错,又不会拆他的台。
说白了,做个工具人就行了。
陈子俊还特意把王凝之放在第一个,这是要立威,要枪打出头鸟,可是你要得罪王家给自己树立威信,拉上我干吗?
他当然也知道,王凝之在前头胡言乱语那些,一来就是不想说实话,二来就是故意跟陈子俊对着干,这两人在书院里,一向互相看不上,又不是什么秘密。
本来是不打算参与进来的,毕竟跟自己又没啥关系。
但是,当马天元从王凝之眼中看到那求知与尊敬时,突然就觉得,自己身为师长,难道不该为这个敬爱自己的学生做点事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边是摆明了要拉上自己去得罪王家的坏人陈子俊,一边是一心受自己教导的好学生,该怎么选择,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还有一点点小原因,是知道了陈子俊这辈子都回朝廷无望,那说白了大家都是个夫子,谁怕谁啊?…
也有一点点小小的希冀,自己这么力挺王凝之,传到王迁之耳朵里,总是要优待一下的嘛。
毕竟,要抱大腿,就要挑最粗的那根,万松书院,谁的大腿,能比王迁之的粗?
能抱大哥的腿,谁稀罕二哥?
一出门,看见陈子俊招呼都不打,扭头就气呼呼地走了,马天元依然笑容灿烂。
你笑我没脾气,没威严,只会笑眯眯,我笑你性子急,格局低,四处得罪人。
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还真以为我马天元,是个憨憨?
刚关上门,王凝之一抬头,就翻了个白眼,“你这毛病就不能改改?整天扒人家墙头,迟早给雷劈!”
“你才给雷劈!”祝英台不甘示弱,却又忍着不发火:“赶紧的,跟我说说,陈夫子又作什么妖?”
“你还怕他?”王凝之冷笑一声。
“我当然不怕,他算什么,可是这家伙一定会找山伯的麻烦,我这不是……”
“那你就去让梁山伯给他送份礼,保证没事了,没钱,我可以借给你,也不多,每个月七分利,一年还本钱……”
“你赶紧给我闭嘴!我就是穷死,也不跟你借钱,吃人不吐骨头的!”
“兰姑娘,你给我讲讲,我这儿有从山下买来的点心,”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