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王玄之夫妇都站了起来,拱手行礼,相当端正。
王涣之,王肃之在前,王徽之躲在老四背后,王操之则躲在他的背后,还没忘了把嘴里还喝着粥的王献之给推出来。
只有王孟姜,坐在何仪的身边,正在被大嫂擦着嘴巴,两条小腿儿晃呀晃。
“嗯。”王凝之扫了一眼,颇有威严地点点头,看来自己多年的教育还是有效果的,面对孩子该怎么办,当然是一力降十会了。
所以,这些年来,正常情况下,兄弟们最怕的,不是老大王玄之,而是王凝之。
不过王凝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害怕也是尊敬的一种表达形式嘛,都是自家兄弟,就没必要那么讲究了。
“大哥,大嫂。”认认真真地行礼。…
“嗯,坐吧。”王玄之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喝着粥。
只有何仪看着这兄弟二人一板一眼的问候,有些想笑,嫁过来没多久,她便问过,为什么王凝之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会这么尊敬自己这个大哥。
王玄之给她的回答是:
“我以前也问过他,二弟跟我说,榜样的作用很重要,只有他在兄弟们面前表现出对我的尊敬,才能让兄弟们尊敬他,如果有人不照做,那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教训了。”
何仪在捂嘴笑了好一阵儿之后,才问道:“我感觉凝之不是为了什么榜样,教育弟弟们,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这个大哥也不插手他欺负弟弟们吧?”
不过让她很惊讶的是,王玄之很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说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二弟说的没错,只是我要的是榜样,他要的是借口而已。”
很难说,这对兄弟,究竟谁更聪明些,不过何仪可以确定的是,有这一对兄弟在,王家无忧了。
把爬到自己身上的王孟姜扶正了,王凝之这才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虽然不算很丰盛,但是和书院的白粥腌咸菜比起来,已经是强多了。
用过早餐,沐浴之后,王凝之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把包袱丢给跟进来的王献之和王孟姜,任他们翻腾,自己倒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赶了几天路,着实疲惫。
再醒来的时候,左右看看,屋子里的陈设,倒是和自己走前一样,只是那堆小玩意儿,明显少了些,怕是被那两小的没少拿,顺着阳光往窗外瞧了一眼,远方的太阳光,斜斜照在院里已经光秃秃的树上,虽然刚过午后,冬日的太阳却已经走到了天半边。
推开门,一股寒冷的空气顺着胸腔而下,还带着的一丝困意,便一扫而空,伸了个懒腰,王凝之施施然地走到隔壁,很熟悉地趴在窗户边偷窥。
反正大哥已经成亲,搬出兄弟们的小院子了,剩下的人,当然是自己做老大。
“王徽之!”
正坐在案几后面,手里捧着一卷书看得滋滋有味,王徽之闻言就是一个哆嗦,转过头来,一把将书塞进坐垫下,干笑两声:“二哥,你起来了?”
毫不客气地推开门,王凝之冷笑一声,“把书给我交出来!”
不得不说,这种趴在窗户上观察,然后进去逮人的乐趣,实在是令人着迷。
“不,不是,二哥,没啥,你刚回来,我们出去转转,山阴现在多了很多玩意儿,就是你喜欢去的悦来楼,也有几种新酒,还有绿柳姑娘,上次我们去,还说你不在山阴,这里都冷清了许多,很想念你的……”
王徽之一边往出走,一边拉着王凝之喋喋不休,却被一把推了回去。
“小小年纪,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呢?还怕人发现?信不信我拿了去给娘看?”王凝之深深感觉到自己作为家中老大,如今应该负起的责任,一边往里头走,一边继续说道,“再多的小玩意,也不如我自己做的有趣,至于悦来楼,那是你这毛头小子该去的地方吗?”…
一巴掌抽在他脑袋后头,王凝之摆出了最近学到的陈夫子的架势,只是可惜了,自己还没有那一缕古怪的小胡子。
王徽之眼见逃不过,只能苦着脸从坐垫下边,抽出自己钟爱的图册,可怜巴巴地递给王凝之,“二哥,你可千万别拿给娘,我这是好容易托人捎回来的。”
王凝之哼了一声,接了过来,脸色就僵硬起来,这不是鸣翠楼里头的图册吗?
还是前段日子,刚出的陆小凤系列,王凝之一把掀起坐垫,下头还零零散散的有几本三侠五义。
这就相当令人尴尬了。
“咳咳,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记得这些书还没到会稽吧?”
“托人从钱塘带回来的,咱们这儿只有几家茶楼里有故事,还都是零零散散的,我这也是拼凑起来,一点点看的。”
王徽之眼巴巴地看着书册,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王凝之给他撕了。
“你怎么不让我带啊?”
兄弟两人对视几眼,王徽之眼神变了变,“二哥,我叫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