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冷冷来了一句。
“啊,放心吧,我向来言而有信,一诺千金。”见到她的眼神,王凝之迅速转换了思想,进入贤者模式。
白水宫之所在,为山脉之间,便是如此冬日,泉水滔滔而下,并无休止,水花激荡,砸在泉底之水潭中,落在水潭外的石块上,溅起来的水,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不过这里已经有人在了。
三个老头子,就站在这儿,王羲之正在笑着,说起自己上次夏日来此的风光。
“父亲。”王凝之拱手行礼。
“去过雪窦寺了?”王羲之回过头来,笑呵呵地开口,“不错吧?”
“很不错,尤其是现在初冬雪来,空旷,寂静,一入山脉之间,便觉天地寂寥。”王凝之回答。
“嗯,这大半年的,看来是没白混,说话多少有点谱了。”王羲之点了点头。
“什么叫混,在我的书院里,岂有混子?”王迁之不满地一瞪眼,只是他的夫子威严,在学子们面前,是很有气魄的,在王羲之面前,就不怎么样了。
“哼,我还不知道你?办了个书院,自己却懒得教学生,找了一群不着四六的先生,那个陈子俊,当年在朝廷中,就是个惯会偷奸耍滑的东西,不过是人微言轻,大家懒得搭理他罢了,容得他上蹿下跳,就当是看猴戏而已。”
王羲之不屑地笑了笑,别的不说,自己儿子要去的书院,还真当自己不会调查的?
王迁之唔了一声,淡淡说道:
“陈子俊虽然有些功利,但本身读书认真,才学还是有的,否则,就凭他的出身,如何能入得朝廷?”
“只不过这高官厚禄,却不是只凭些小心思便能求得的,他被挤出朝殿,其实也是他的幸事,否则,一无深厚背景,长辈照拂,二无机敏心智,还喜耍些手腕,迟早会被人拿来背黑锅。”
“呵呵,你倒是看得清楚,只可惜,这位陈夫子,可是自视甚高,贼心不死,秋日时候,我与王卓然等人聚会,便听得,他是十分厌恶的。”王羲之冷笑。
“这事儿啊,哈哈哈哈,”王迁之笑了起来,“叔平,与你爹爹讲一下,估计你们这些学子们,都当做个笑话了吧?”
“笑话不敢说,毕竟是夫子,不过我有听到几个同窗说,要把这件事情记载下来,流传下去。”
王凝之回答一声,这才开始讲:“那时候,王卓然大人在书院做客,爹,谢三叔,你们应当知道,王大人,是个特别在意清洁的人吧?”
“知道啊,怎么了?”王羲之不解,一边的谢玄,却似乎猜到些什么,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当时啊,王大人每日都很匆忙,很少会和夫子们接触,即将离开的时候,书院举办了送别宴,就在宴会上,王大人正与大家谈笑,陈夫子呢,打算去套个近乎,便上前敬酒,但有点可惜,他绊倒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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