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好大的本事啊,能让谢府帮着你违法作乱。”
“爹,这话可不敢乱说,你有证据吗?”王凝之连连摆手。
“呵呵,山阴城里,能有这个本事的,除了王家,就是谢家,我已经问过了,咱们家的护卫们昨夜都安分守己,那还能是谁?”王羲之坐在书桌前,“你这招玩得不错啊。”
“王家受难,江氏被抓,偏偏抓人的还不是王家之人,而是官府,所有的猫腻都被你盖住了,王谢两家的这座城里,谁能想到,王家自断臂膀,谢家夜袭山阴?”
“昨夜里,真正作奸犯科,趁着大火四处抓人的,不是谢家,还能是谁?还有谁在山阴城里,有如此大的势力,而我不知道?”
“父亲言之有理,”王凝之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堂堂谢府,居然会如此行事,实在可恶,儿子今儿就去谢府,把那哥儿几个都抓起来打一顿,给父亲出气!”
“呵呵,你倒是有孝心,可是据我所知,谢府如今几位长辈不在,能调动护卫们的,应该是谢家长女,谢道韫吧?”王羲之淡淡来了一句。
王凝之尴尬地挠挠头,回答:“爹,我打不过她。”
“哼,嘴皮子这么硬,做事儿却如此小气,哪儿有我王家子弟的气魄?也不知昨晚是哪个蠢货放火,还特意把值钱的拿出去,真是丢人!难道我王家,烧不起几匹缎子,几幅书画?”
王羲之看着儿子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就很不爽,丢下这么一句话来,拂袖而去。
郗璿瞧了一眼丈夫,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一脸懵逼的两个儿子,笑了笑,说道:“别担心,你爹对这事儿办得还算满意,他本来想教导你,做事情要不留余地,免得授人以柄,这次看似无妨,但你若是总这么小家子气,总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王凝之愣了一下。
“当然不是了,”郗璿一瞪眼,“以为你爹是那种五谷不分的道学先生吗?”
“娘,爹可能不是,但大哥一定是,你好好教育一下大哥,我先出门了。”拽起大衣来,王凝之披在身上,一溜烟儿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