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似乎想到了未来的场景,王孟姜笑得开心,又摇着王凝之的胳膊,“二哥,你给我讲故事听好不好?上次那个故事我都看完了。”
“好,今儿给小妹讲一个新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呢,叫做海的女儿。”
王凝之吹熄了灯,躺在一边,轻轻给小妹拍着被子,声音和从窗户里透入的月光融为一片,银色的光辉,洒落在屋里。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大海的深处呢,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这里面住着”
在熟悉的声音里,王孟姜回到了以前经常被二哥哄着睡觉的日子里,闭上了眼睛,幻想着自己进入了那个美丽的世界,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进入梦乡。
“在一个遥远的山村里,住着一位猪妈妈和她的三只可爱的小猪。妈妈每天很辛苦,小猪们一天天长大了,可还是什么事都不做。
一天晚上,吃过晚饭,猪妈妈把孩子们叫到面前郑重其事地说:“你们已经长大了,应该独立生活了,等你们盖好自己的房后就搬出去住吧。
三只小猪谁也不想搬出去住,更不想自己动手盖房子,又不能不听妈妈的话。于是,他们开始琢磨什么样的房子。老大先动手了。
他首先扛来许多稻草,选择了一片空地,在中间搭了一座简易的稻草屋,然后用草绳捆了捆。“哈哈!我有自己的房子了!”老大乐得欢蹦乱跳。
第二天老大搬进了自己的新家,老二和老三好奇地前来参观。老二说:“老三,你看大哥的房子,也太简陋了,我要盖一座又漂亮、又舒适的房子!”
放下笔,王凝之喝了口茶,满足地坐在门口的坐垫上,听着里头书房,谢道韫的声音传来,平和又轻柔: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接下来,则是王孟姜清脆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跟着朗读。
“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说,我们要孝顺父母,尊敬师长,说话注意场合,且要言而有信,与大家和睦相处,亲近友爱之人,做到这些以后呢,再来学习文化知识。”
“是!”
“首先,弟子呢,有两个意思,其一是指学生,其二是指小孩,入,则与出相对而言,读书在外舍,家人在内,谨呢,指的是”
缓缓走到门口,沿着走廊,王凝之笑了起来,眼前挂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给王孟姜以前做的小宫灯么,六个面上是差不多的图画,却又一丝丝差异,风吹过的时候,宫灯一转,就好像是连环画一样。
冬日的阳光落下,虽不能驱散寒意,却也能给人一点淡淡的温暖。不远处的竹林水塘,也似乎变得柔和了些。
如今,贺家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司马道生应该也给身在建康的会稽王去了信,接下来,就看朝廷和征西军的博弈了。
至于自己,也要在这几天,去代替忙碌的大哥,接待那些来家里年前拜访的亲朋们。
那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找个合理的借口,把这些麻烦事推出去,三弟年纪也不小了,该学着和这些人家长里短了。
年轻人嘛,总要多给些机会,让他成长。
“又想什么呢?”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王凝之回过头来,却见到在屋檐下,谢道韫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几张纸,一件鹅黄色的大衣,被阳光点亮,身上多了些温柔。
“我在想,我们什么成婚才好。”王凝之笑了笑。
谢道韫脸上一红,一瞪眼,像只小老虎,又左右瞧了瞧,没别人在,这才走上前来,声音很低:“你就不能稳重些?这,这种事情,自然是要长辈说了算的!哪儿是我们商量的?”
牵了牵她的手,谢道韫微微一挣,却也没有甩开,而是随着王凝之走进院子里,沿着林间小路而行。
“唉,这就是最麻烦的事儿,今年军中事务繁杂,你爹估计过年才能回来,我也不能大年三十的,把你娶进家里来啊。”
“你做梦!”
瞧了一眼她气鼓鼓的脸,王凝之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不说了,好吧。”
“今天,小妹居然问我,以后与你,嗯,成亲之后,”谢道韫脸红异常,却还是轻声慢语,“还会不会教她读书了。”
“哈哈,这小丫头,昨天晚上就缠着我讲故事,还很担心以后我们也会搬出去住,没人搭理她。”王凝之笑呵呵地回答。
“你不要这么大意!小妹聪明伶俐,有时候学起东西来,甚至不比王献之差,只不过,越是聪明的女子,未来的烦恼也就越多,”谢道韫皱了皱眉,“眼下她还这么便要担心着这些,足见心思细腻。”
“就像贺家姐姐一样,一方面担心家里,一方面又操心着自己,经过这次事情,贺家声誉,生意,都在下降,未来她能嫁的人,想必也不如过去。”
王凝之轻轻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