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找来的话,就只能暂时先溜了。”
“溜了?”谢道韫皱了皱眉,“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溜走?这是大晋的土地,陛下和大将军都要找你,你能躲去哪里?”
“建安以南,茫茫大海,去做个海上男儿,与风浪相争,与海怪相斗,无穷乐趣。横过长江,向北而行,天大地大,一样自在。”
谢道韫回过头来,瞧着王凝之一副磅礴大气的样子,冷笑一声:“你既然这么有本事,那想来是用不着我了?”
“别,”王凝之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我虽然有这些想法,但是想了想,都不能做啊。”
“为什么?”
“这些地方,危险重重,困难不断,我孤身在外,你肯定会担心,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家人担心?”
“呸!谁跟你家人!”谢道韫瞪眼,“你这事儿要是解决不了,那你就自己去南海喂鱼吧!还北上呢,北方有多乱用不着我说,你去北方是能有军队相护,还是自己有绝世武功?我可不想为一件明知道要命的事情担心!”
“都这时候了,还跟我死鸭子嘴硬,你如此胡来,以后可怎么办?”谢道韫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王凝之一看不好,急忙牵了牵她的手,“别这样,我就是怕你过于担心了,才故意说些笑话,想让你轻松些,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了。”
“你知道就好,喏,去吧,我三叔在等你,我还要去娘那里一趟,一会儿再来寻你。”谢道韫指了指前头谢安的院子。
王凝之答应一声,推开了门,而站在他身后,谢道韫却微微一笑,声音很低:“男儿有英雄本色,当然是好事,天塌了我也陪你,可你这个性子,我要是不好好磨一磨,以后还有清静的时候?”
站在帘外,王凝之驻足聆听,琴音很淡,却连绵不绝,不见停顿,平缓如风过湖面,静止微波。
撩开帘子,王凝之走了进去,谢安的住处,很是简约,几排书架将大部分空间都占住了,只留下向阳的半个屋子,与廊外相接。
侧门口,谢安闭眼弹奏,脸色闲适而平静,正如他的琴音,听到后头的动静,淡淡开口:“是叔平吗?”
“王凝之见过谢三叔。”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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