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来我家里拜年,然后多留了一会儿”
“好好好,我知道了。”瞧着她还要解释,贺元新笑眯眯地阻止了。
“贺姐姐,如何猜到我会在这儿?”王凝之好奇地问。
“王涣之孤孤单单地来了我家,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又欺负兄弟们了。”贺元新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继续说道,“小时候你就是如此,带着弟弟办事儿,半路上跑了,最后是弟弟去办事儿,你去玩了。”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年不是王大哥来啊?”贺元新皱了皱眉,“我家里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儿,又不敢问王涣之,总不能是王大哥去了别人家,轮到我家就是你来负责吧?”
“没有,我嫂子有孕在身,大哥今年就在家陪着她了,顺便接待一下上门的客人。”王凝之摇摇头,“再说了,我负责怎么了,事儿不是一样做?”
“是啊,”贺元新横了一眼,“事儿是一样做,不过不是你做。我娘还以为是去年江家的事儿,你们还计较在心,故意给我家难堪呢,这不,让我赶紧来谢家问问情况,要是真如此,就回去给她报个信儿,她亲自去王家,给你娘拜年。”
“那可使不得,”王凝之笑了起来,“都是各家孩子们去拜年的,哪儿有长辈拜年的道理。”
“呵呵,道理对你王二公子还有用吗?”贺元新捧着杯茶,“你都是要给世族子弟介绍去征西军的人了,你还管道理?”
此言一出,贺元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三人互相看看,各自有趣儿。
“说说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你能对着司马道生讲出这种话来,我听说啊,王爷家那个小丫头,前几日还想偷溜出来,找王献之玩,结果就被关了禁闭,要不是过年,估计都出不来。”
“司马道福?”王凝之眯了眯眼。
“你怎么知道是她?”贺元新很好奇。
“这小丫头,上次见面,就对我家老七情有独钟,小小年纪,就给自己挑起夫婿了,真是”
“闭嘴!”谢道韫打断,“怎么能编排人家一个小姑娘!”
王凝之翻个白眼,你要是知道以后老七灸足以违祸,都躲不开,就明白这小姑娘有多狠了。
“对了,”贺元新又开口,“叔平,你知不知道,刘文新前俩日,可是闹了个大笑话,可都是因为你啊。”
“怎么?”王凝之眼前一亮,幸灾乐祸这种事儿,可是最喜欢了。
“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居然带着礼物,打算上门去找你,求你帮他在征西军,讨个职位。”
“啊?真的假的?”王凝之目瞪口呆,刘文新是个憨憨不假,也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
“别说他了,我家都有个蠢货表亲,过来问你说那举荐信是真是假,被我爹骂了一顿,才清醒些。”贺元新没好气地说道。
和谢道韫对视一眼,王凝之一脸无辜,“这不能怪我啊,我哪儿知道他们这种话都信的?现在的世族子弟,都酒囊饭袋到这种程度了吗?”
“呸!”谢道韫啐了一口,“换个人当然不信,可你说的话,向来就有一句没一句,真一句假一句,这些人利欲熏心,哪儿还会管那些?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焉祸焉福,”贺元新抿了口茶,“若不是去年那桩子事儿,如今怕是我家,也要有几个人动心思,想着是不是能真的去征西军搭上点关系,再不济,能有朝堂之官身,也是好的,只不过是因为如今我爹娘都还在担心,琅琊王氏是不是真的不再针对贺家,才不敢做此妄念。”
“贺姐姐,你倒是比往常自在了许多,怎么,你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贺元新挑挑眉,神色之间,往日里的柔弱少了些,竟有一丝刚强之意,“我与你们一起长大,别的不说,起码小时候,我是照顾过你们俩的,贺家要是倒了,我就来你们家里过日子!”
王凝之笑了起来,“贺姐姐,才几日未见,怎么像变了个人?”
“一念通,万念皆通,”贺元新微微一笑,“上天已经足够眷顾于我,其他的事情,何必再烦忧?倒是你们,何时能让我喝上喜酒?”
“快了快了,”王凝之刚顺口一溜,就感受到身边一股要杀人的目光,急忙站了起来,“啊,外头天色正好,我也该回家去了,两位姑娘,改日再叙。”
瞧着王凝之脚步飞快,贺元新笑得开心,转头瞧了瞧谢道韫,“叔平如此,你以后日子该是很好。”
“贺姐姐!”谢道韫娇嗔一声,又瞧了眼外头,只见王凝之已经消失,没好气地说道:“他不过是怕我,不过这样也好,总能让他安分些,否则就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以后可怎么得了。”
“傻妹子,”贺元新摇了摇头,“你自己都讲了,王叔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难道真会怕你一个小女子?不过是爱你敬你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