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有了摩擦,你们二人便过来处理,合情合理。”
“那四叔想要我们?”谢道韫眯了眯眼。
“去看看张道御,和张玄究竟是什么意思,若只是收了个弟子,便随得他去。”
“可是,”谢道韫皱眉,“夫君是不便入朝的。”
“我知道,王逸少的安排,我当然不会打乱,张道御再过几日,便会带张玄去钱塘,说是拜访钱塘道师,自然也会去张家看看了。”
谢万微微一笑,“叔平在钱塘,万松书院还是学子,回去也很合适。”
“此事,我爹知道吗?”
“还未来得及告知,”谢万似乎早知道谢道韫会是这样的反应,淡淡说道:“张道御身份特殊,想要找个机会去试探他,没那么容易,也是阴差阳错,恰好遇上了,你二人便是最好的选择,你爹那里我会去说,王家我也会送信去。”
“本来这事儿,最好是从长计议,但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叔平又是在宣城与桓温周旋过的人,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没问题吧?”
最后一句问话,却是朝着王凝之所说。
王凝之笑了笑,站起来行礼:“但凭四叔安排即可。”
谷“好,不愧是王逸少的儿子,我曾听过那一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客栈大厅。
王凝之靠在窗户边,把写好的信封装,递给徐有福,说道:“派人把这封信送回会稽给大哥。”
“是,公子。”徐有福很快便从护卫里挑了几个,让他们带信离开,这才回来,又回报:“公子,我打听过了,那个刘如意,还真是京城五斗米教的人,不过应该算不上什么有头有脸的,不然也不会被派出来。”
“张道御身为道尊,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天师?”王凝之很疑惑,“当年张道陵也不过是被称为天师而已啊。”
“公子,哪儿有什么天师啊,”徐有福笑了起来,“只不过是老百姓们一看到这些人,就会这么称呼,然后他们就拿着天师的名头在外边招摇撞骗了,要是在京城,谁敢在张道御面前自称天师?”
“这样啊,”王凝之唔了一声,“梁山伯那边呢?”
“好得不得了,”徐有福撇撇嘴,“说是现在梁山伯就住在大坝边上,跟这些匠人们一起,赶都赶不走。”
“那祝英台呢?”
“祝公子,”徐有福挠挠头,“说是担心梁公子被人欺负,但是又不愿意住在通铺那里,就把原本王睿智的房子给占了。”
“还真是心大,”王凝之翻了个白眼,“你去一趟,告诉他们,尽快离开,刘如意的事情已经送去京城了,这几天五斗米教的,一定会有人来处理他,到时候难免查到这两个傻子。”
楼上,谢道韫已经冷着脸,坐在桌边,看了一下午书。
王凝之再一次悄悄溜进来,拿起本书装模作样,过了一会儿,从书后面探出头来,瞧了一眼,讪笑着开口:“夫人啊,我这里看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要不要听听?”
不等谢道韫说话,王凝之就自顾自地开始了:“从前啊,有一只小白兔,还有一只”
“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这小白兔,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楚了,其实我还有一个”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淮安赋里会有这些故事。”谢道韫冷冷开口,直接打断了王凝之的第二个笑话。
尴尬地把书合上,王凝之走到桌子边,轻轻给她揉着肩膀,“夫人,这都一下午了,你就没个笑脸,别闷着了,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
“我这时候不好看了是吗?”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一颦一笑之间,各有风情万种,只是这春夏之交,你若是笑起来,那万紫千红,都没有你动人,这时节,还是适合多笑笑。”
“笑不出来,”谢道韫没好气地把手里书卷放下,转过头,盯着王凝之,“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答应他?我都已经准备拒绝了,难道他还能把我们逼到钱塘去?
“你如今有家不好回,有书不好读,住在那小村子里,等着人盘问,我们波折这么多,才能安生些,若真是有不得不做之事,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可这种事情,他们想要处理,办法多的是,何必要你去?”
“我知道,”王凝之笑了笑,“你是担心我。”
“呸!”谢道韫瞪了一眼,刚要说话,却突然顿住,转而大大方方:“没错啊,我就是担心你,这不应该吗?”
“应该,夫人心里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王凝之笑呵呵地回答。
“那你来说说,你做夫君的,难道应该让我担心吗?为什么要答应他?我真的想不通。”谢道韫按住王凝之的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很严肃地问。
“你肯定想不通啊,这理由,怕是全天下女子都很难想通。”
“你倒是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