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其余弟弟们,都还未见人品。”
“你自己说说,若是要找靠山,还有比你更合适的吗?”
“他就不怕我给那小丫头甩脸子看?”王凝之犹自愤愤不平。
谢道韫笑了笑,“所以他这不是还安排我来教孩子吗?”
张了几次嘴,王凝之最终无奈说道:“老狐狸啊,老狐狸,一个不小心,就被盯上了。”
“公子!姑娘!”绿枝急匆匆进了院子,站在门口喊,连改口都忘了,还是下意识喊着姑娘。
“怎么了?”谢道韫回过头。
“方才夫人送花家出去,又在外头走了走,遇上京城来的人了!说是有太后旨意,让我来告诉你们,赶紧准备好,一会儿就到家了!”
对视一眼,王凝之和谢道韫都紧张了起来。
夜色已起。
阮容瞧了瞧坐在那儿的小夫妻俩,开口:“不就接了道旨意,用得着这么烦闷?连饭都不吃了?”
谷王凝之抬起头,苦笑:“还真被您给说中了,太后要我即日入京。”
“这就对了,算算时候,张道御也该返回建康了,若不是你们在豫章,怕是旨意还要更早些。”阮容点点头。
谢道韫开口,语气急切:“娘,要如何做,我们入不得京!”
“为何入不得?”阮容挑挑眉。
“您知道叔平他家里是什么打算的,岂能”
“我知道,”阮容见不得女儿这样子,摆摆手,说道:“王逸少不愿儿子入朝,想要他去做个隐士,一来不让人觉得自王逸少之后,王家便又要掌控朝局,二者也是给王家留条后路,已备万全。”
“可你们想过没有,若真要做这隐士,那朝廷这一关,你们始终都要挺过去。”
“这世上之事,哪里能样样安排妥当,王逸少算得自己儿子,还能算得那天下人?人活着,总会有事情一件一件来找你,不是你想避,就避得过去。”
“何况,隐士又未必是要深居而不出,你那天教训阮平齐的时候,不是很了解当年阮步兵的事情吗?怎么,担心自己能力不够,比不上他?”
瞧着阮容的笑容,王凝之也笑了起来,回答:“能不能比得上,总要比过了,才知道。”
“这就对了,”阮容点点头,“入京也未必就是条坏路,琅琊王氏,既不依附于会稽王,又不牵涉征西军,想来在你爹眼里,不论是皇族,还是重臣,都不值得帮扶,可他也不会想见到大厦将倾,所以,宫里那位的意思,传了出来,也不受任何阻碍,你爹真正愿意让你去辅佐的人,就在宫中。”
小屋前挂着几盏灯,廊下,非常难得的,谢道韫居然陪着王凝之喝了两杯。
“夫君,今日我娘说的那些,你觉得可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的,到现在王家都没有消息给我,那我爹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王凝之笑了笑。
谢道韫或是喝了酒,脸蛋儿红扑扑的,在灯下,颇有些可爱,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夫君,其实若不是应承了我四叔的话,其实入京还能再推迟些的,说起来,还是我对不住你了。”
王凝之摇头,牵住她的手,“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四叔当时有要求,不论是我爹,还是你爹,都未来信阻止我们,他们自然也是觉得,该来的总要来,晚一些,不如早一些,如今大局面,总还是在我们俩家估计之内的,咱们呀,不过是些小浪花儿,入京之后,就算是有什么不妥,家里也能帮我们应对,若是一拖再拖,等到未来局面万一失控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麻烦。”
“说到底,咱们背靠大树好乘凉,使劲儿折腾呗。”
相视一笑,王凝之给她又倒了一小杯,“喝过这些,就早些休息,这儿的酒一般般,咱去了京城再喝。”
“呵呵,小两口,日子过得还真是惬意啊。”
闻言,抬起头,却见到阮容扶着阮永衣站在廊前的灯下,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将她迎了过来,王凝之吩咐绿枝去添了茶,说道:“先生,您怎么来了?”
“怎么,觉得我老婆子,今儿偏袒,不肯帮你说话,就不待见我了?”阮永衣笑了笑。
“怎么会,您是阮氏人,又是阮平齐的师傅,能做到如此,已经足够公平了。”王凝之接过茶来,亲自给她倒了茶,递到手里。
阮永衣看了看他,说道:“好孩子,难为你能体谅我这个老人家。”
“我是听说,有建康使者来找你,想必是要你入京了?”
王凝之点了点头,既然阮容那时候是在外头遇上的使者,那想必现在,整个阮氏都知道这消息了。
“不错,是太后旨意,要我入京,说是听闻我书法有成,她甚是喜爱我那字,邀我去研习,大概是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用吧。”
阮永衣嗯了一声,抿了口茶,迟迟没有再说什么。
谢道韫的手在底下,轻轻捏了捏王凝之胳膊,王凝之无奈,只好开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