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晃了晃腰牌:“看清楚了,我,中郎将!”
瞧着那侍卫一副想死的表情,王凝之这才舒坦了些,施施然离开了。
侍卫甲望天长叹。
今儿究竟是怎么了?
我好好当值,一点儿没差错,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入宫的时候就拖着自己去给他一路刷脸,到了宫门口连个赏赐都没,就把我踹走,回来的时候,居然又踹我?
天理何在?
……
崇德宫。
褚蒜子一脸冷漠,看着手里的书,半天了都没翻一页。
司马聃尴尬地坐在她对面,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劝说母亲。
已经试过很多个办法了,从此事的可行程度,到自己的预防能力,再到若是不这么干,总是避免不了未来灾祸的可怕,甚至搬出来前头几位皇帝,都没法儿让太后松口。
这该死的王凝之!
你就这么撤了,朕怎么办?
一个脑袋两个大,司马聃小脚不住地在地上蹭着。
外头有敲门声响起:“禀太后,道尊遣人来问,今日陛下可还去读书?”
“告诉道尊,陛下犯了错,今儿在本宫这里读书思过,就不去了!”褚蒜子回答一声,“给本宫把那些平日里带着陛下玩的,都打十板子!”
“是!”宫女匆忙离去,走到院子里,瞧着都靠在廊中的太后和皇帝宫人,苦笑一声。
太可怕了,这个王凝之,是真的可怕,来一次,太后就要发一次脾气,今儿连陛下都遭了罪!
“母后,”屋子里,司马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劝说。
褚蒜子冷眼一瞪,“你就是说三天三夜,也休想我答应!”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我是让他入宫来护你周全的,不是让他入宫给你带来危险的!”
“那个王凝之,就是个疯子!”
“怪不得王羲之不让他入仕!”
絮絮叨叨了好一通,褚蒜子才算是平静了些,今儿王凝之给她的惊喜属实有些过分了。
“皇儿,难道你要让为娘,亲眼看着你深陷危险不成?还要用整个江山来作赌注?”眼泪把擦地,褚蒜子打算劝劝孩子。
司马聃抬起头来,眼眶通红,是无法抑制的恨意:
“母后,朕宁愿一死,宁愿把这江山毁在朕的手中,也不要让他人来左右朕的生死,左右朕的天下!”
“朕就算是死,也是自己要死,而不会遂了那恶贼所愿,死在他的计划里!”
“朕,是皇帝!绝不受此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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