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镇军大将军手里那点儿兵力,能让袁真这样的人害怕吧?”
“可桓温到底没有入京。”褚蒜子淡淡说道。
“桓温当然不会来,他哪儿知道陛下如今真实情况如何,昏迷的人,可能醒来,也可能再也醒不来。在陛下情况不明之前,桓温是不会乱动的,我们给他的旨意,是要全天下都知道,一旦陛下有事,那太后您是属意要桓温来稳定大局的,一则让桓温安心,二则让那些觉得去年之后,宫里和桓温有了嫌隙,如今陛下有事,他们或许可以鼓动桓温的人消停一点儿。”
“桓温心里定的住,征西军就定得住,征西军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驻守之地,这才是让其他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听话的办法。”
“不错,”褚蒜子点点头,又说道:“只不过,桓温的耐心恐怕不会很久。”
“是,所以我们要在桓温真的忍不住之前,就把那个幕后之人给抓出来。”王凝之眯了眯眼。
“就按照你说的,一切都按照陛下真的遇刺来处理,那人真的会出来?”褚蒜子皱眉,“这已经有些时候了,并无什么意外事情啊?”
“这种比狐狸都狡猾的人,哪儿会这么快现身呢?”王凝之笑得开心,“他肯定要先看看,陛下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毕竟从陛下遇刺之后,周围就都是我们的人,就连几个太医,也被您扣下在宫里,太初宫里头,苍蝇都飞不进去,总要给人家一些机会嘛。”
“你是说,会有人去探查陛下的情况?”褚蒜子露出一丝质疑,“陛下周围已经都是道尊和本宫的人了,就连一张陌生脸都没有,谁还敢?”
“总有人会为了钱财不要命的,”王凝之笑了笑,“他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让他知道,还要给他再添把火,让他憋不住才好。”
是夜。
夜色朦胧之中。
侍卫甲耷拉着眼皮,瞧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巡逻侍卫们,便打算靠着手里的枪杆子先眯一会儿。
为了能离开王凝之,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自己主动申请要调岗,在付出了半个月的薪水之后,才算是换到了晚上的值岗。
谷对于原因,大家倒是也没多问,毕竟自己的凄惨谁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那黑了心的侍卫头子,还是敲了自己一笔。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你也会被王凝之抓着踹屁股的!
不过,虽然晚上肯定不会遇到王凝之,但这么熬夜,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往后头缩了缩,这太初宫一带,可真是戒备森严,侍卫们几乎是不停地巡查,也只有躲在人后头,才能悄悄休息一下,这还要时刻小心,不能被查岗的给抓了。
眼皮子慢慢放下,脑袋靠在枪杆子上,刚闭上眼,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
再睁开眼,只见里头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侍卫,喊了一声:“道尊请虎贲督右卫典将军来!”
典易可是禁军里有名的黑脸,一听到他的名字,一众守门的侍卫们急忙站直了身子,生怕被人家一个不爽,就拉出来打。
这几天典易将军的脾气是愈发暴躁了,就因为陛下出了事儿,他们这些禁军都被罚了,尤其是将军们,更加是罚俸,挨打,无一不有。
作为太初宫守卫将军的典易,更是被镇军大将军给一顿臭骂,据说是连本来今年能竞争一下的上位,都没戏了。
很快,黑压压的一队人就走了过来,最前头的就是典易,一声盔甲下,一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中亮得吓人。
过了门,典易停住脚步,吩咐一声:“把他们都控制住,我出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侍卫甲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就这样被人按在了墙壁上,冰冷的墙壁紧紧贴在脸上,这可真是
提神醒脑!
殿内。
典易冷着脸进来,穿过一众侍卫和道士们,首先去了内堂,瞧了一眼,见到几个太医还守着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快步到了一边的软垫旁边,行了个礼:“道尊,您派人说有人来夜探太初宫?”
张道御就靠在软垫边上的小桌子边,点了点头,说道:“典将军,刚才便有人趁着给殿中几位太医送饭食混了进来,只是贫道刚拿下他,那人便服毒自尽了,尸体就在后殿那里,交给你处理了。”
典易一个眼神过去,身边的两个亲卫便随着一个年轻的小道士往后走了,而他却沉声问道:“道尊,如何便知道那人是?”
张道御笑了笑,摇摇头,“贫道又岂会知道这些,只不过是王大人告诉我,这几日,只要有人入殿,便可以武功试之,若对方会武,则必有问题罢了。”
典易脸上露出一股厌恶,似乎是王凝之这个人,让他很不爽,又说道:“若是不会武呢?”
“不会武,当然也可能是坏人,不过王大人说了,反正宫里伺候人的多,便是留下几个也不会缺人,所以不会武的,都在侧殿里,过两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