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赶出门来。
和蹲在院子门口的徐有福互相看看,相顾无言。
无奈,丢了个眼神过去,主仆俩一前一后,慢慢往客房那边走,王凝之开口:“宫里有什么消息出来?”
“道尊那边来人,说确实如您所料,昨晚有人夜探太初宫,被道尊及时发现了,只是还没问出个什么,就服毒自尽了。”徐有福回答。
王凝之点点头,“就只有这么一拨人嘛?”
“对。”
“看来这把火还是烧得不够旺啊。”王凝之若有所思,想了想,也到了客房外头,犹豫了一下,“有福,你先进去,瞧瞧他们态度怎么样。”
“公子,放心吧,”徐有福挺直了腰杆子,说道:“我上午就去过了,卞姑娘还是态度很好的,还跟我说话了,严姑娘就还是那副样子,自己生闷气呢。”
“赵天香呢?”
“赵姑娘我没见着,下午我听绿枝说,她去送药的时候,看赵姑娘并无大碍,要不就说这些人真是不懂事,要是都像赵姑娘一样听公子你的话,还至于”
“打住,”王凝之摆摆手,“要拍马屁的话等回去再说也行。”
作为多年的跟班,徐有福当然不会为了这种真实的话而感到尴尬,只是笑了笑。
进了院子,倒是空无一人,只有前头赵天香那房里已经亮起了灯,王凝之一挥手,让徐有福在外头等着,自己则悄悄靠近,试图藏在外边偷听。
“让我们在历阳郡的人都暂时停手,过几日我亲自去调查,现在不要再有动作,免得被庾希察觉。”赵天香的声音响起。
谷卞巧云似乎有些犹豫:“天香,要不我们就问问王公子好了,有他帮忙,总是能”
“不行,”赵天香很快回答,“这里的事情就够他们麻烦了,没必要为了我们那些事再节外生枝,不过一个历阳郡,算得了什么。”
“天香,你不必顾虑我,大不了我去给那小子道个歉,”严秀红闷闷地说道,“虽然他那张嘴是欠抽,不过人总是有些道理的,也是我们大意了,确实做得不妥当。”
“无妨,”赵天香声音顿了一下,“他嘴毒,人倒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没必要。眼下建康戒严,想要离开是很困难,正好你们就在王家,等伤势好一些再离开,到时候王凝之自然会给你们安排好。”
“那你呢?”
“我没什么大碍,过几日就先去历阳郡看看。”
“那怎么行?庾希那人不容小觑,整个历阳郡,都是庾氏的地盘,你孤身前往,实在太危险了”
王凝之咳嗽了两声,屋里声音一停,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卞巧云出现王凝之面前,轻轻一笑,“王公子,请进吧。”
王凝之点了点头,要说神仙山这几位姑娘,就属这个卞巧云最是好脾气,能和人正正常常地说几句话,一不像赵天香那么生人勿进,二不像严秀红那么自以为是。
进了屋子,赵天香还是和往常一样,人就永远坐在窗边,只是低着头,瞧着手里的茶杯,就好像能看出来个什么花儿一样。
而严秀红则脸上一僵,相当努力地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要说话,王凝之就摆摆手,“严姑娘,大家江湖人,不必看重那些小事儿。”
“我是过来看看你们休息得怎么样,不过刚听到你们说什么历阳郡,怎么回事儿啊?”
王凝之很自觉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神仙山和历阳郡相隔这么远,不应该有什么纠葛啊?”
“前几个月吧,刚入春那会儿,”卞巧云瞧了一眼赵天香,见她也没说话,便开始解释了,“我们在临湘那边办事,跟那里一些势力谈,遇到些人给断虎岭送货,当时看着不太对劲儿,他们明显是军人来的,就跟上瞧了瞧,发现这些人是历阳郡所来,和断虎岭有些关系。”
“可是还没等我们查清楚,就被发现了,虽然最后是及时离开了长沙郡,但历阳郡的人就没打算放过我们,追过来些人,天香亲自带人给收拾了。”
“不过这种事情,既然开了头,就没有那么简单揭过去的,这半年里,我们出外办事,又遇上几次,山里怀疑是历阳郡那边故意在调查我们,自然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只是我前些日子在那里查了许久,都没什么进展,毕竟太远了,我们的人根本没什么势力在历阳,这就有些棘手。”
王凝之“唔”了一声,说道:“庾希的地盘啊,庾氏如今虽然不比当年,但控制一个历阳郡不算问题,几代人的耕耘,根基之深,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查的,就像你在外头要查琅琊王氏可以,到了会稽,总要低头顺眼才行。”
“正是这个道理,”卞巧云点头,接过话来,看向赵天香,“庾希本来就有防备,你又孤身一人前往,实在太危险了。”
“你们是想和他和解,还是想查他究竟在作甚,若是和解,我有的是办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