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还真是不遗余力之类的话,尤其是对于嫉妒王凝之的公子哥儿们来说,这都是很平常的话。
可是在今天,自己算是真的亲眼看见了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小桃红就明白了,那些人不过是在胡说八道,诋毁别人罢了。
想到这里,小桃红嘴角也露出个笑容来,既然人家两口子这般和睦,自己也就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了,省的到时候惹恼了人家,反而不美,还不如就真的弹首曲子来听,王凝之既然请了自己来弹琴,还带着夫人,那就是真觉得自己琴艺不错,若是能以琴动人,让他们两口子时常来听一曲,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宣传了,不是吗?
整个会稽,谁不盯着这两口子呢?有时候要宣传自己,也未必真的非要拉扯上什么男女关系,就真的是以琴艺扬名,也很不错啊。
前些时候还听说,钱塘那边有位叫杜雪的姑娘,就是凭一手棋艺,打动了一位王公子,如今已经赎身而出,两人开起了店。
说是做出新糖来,还有什么糖霜糖水的,很是受到欢迎,还跟那位王公子出双入对的,怎么看未来都是一片光明。
她一个青楼姑娘都能凭下棋有了今日,我一个乐坊的姑娘,难道不能凭着弹琴博一个前程?
谁说楼里的姑娘,就一定要靠取悦男人了?
想到这里,小桃红就把心思重新放回了面前的琴上,打定了主意,今儿一定要一展琴艺,让这两口子以后出门也能对人称赞自己,顺便有空了再过来听。
虽然琴音明显不同了,但王凝之是没有时间想的,因为他正在眼巴巴地等着谢道韫的答案。
谢道韫则似乎感受不到丈夫的焦虑,只是把目光放在手里的茶杯上,好久了才开口,神色相当不渝:“你想给马文才介绍去军中?”
王凝之点点头,“前几日兰儿不是给我们来信了么,给我的信里说马太守前些时候向把儿子给彭城那边介绍过去,可是马文才拒绝了,打算去最前线。那最前线,要不就是荆州桓温的地盘,要不就是扬州,豫州,徐州这边,你爹他们几个的地方。”
“马文才想去哪儿?”谢道韫淡淡开口。
“他想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若是去了桓温手下,是个麻烦啊。”王凝之回应,“钱塘,吴郡,吴兴,这都是江南士族的地盘,本来他们在张家没有搭上张道御之后,算是一蹶不振,可若是和桓温牵上线,那就不一样了,死灰复燃不说,他们为了得到桓温的支持,一定会大肆将江南物资输送,还会在朝廷上说些不该有的。”
“马文才本身不算什么,可马太守一旦和张家合作,加上桓温,恐怕扬州这一带,殷浩大人就更加难以支撑了,上次桓温兵过宣城,就已经逼着他辞官,好不容易起复,本就对扬州掌控不足了,若是这三郡之地再离心离德,恐怕”
王凝之很无奈,但还是要慢慢讲,要是换个别人,当然很好安排,自己能想到的这些,谢道韫自然可以想到,甚至会比自己想的更加全面,对方案和办法也是尽善尽美,但没法子,谢道韫对马文才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这王凝之是清楚的。
就算是当初在钱塘的时候,谢道韫便很是不喜马文才,不论是下棋,还是论武,都算是教训了一顿他,而也是因为这些,所以在上次两人再回书院的时候,马文才都是离得谢道韫远远的。
而去年冬天,在谢家的时候,两人讨论起这些书院学子,谢道韫虽然也认为梁山伯之流,会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不会是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但也没有对马文才有几分改观。
用谢道韫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看起来马文才确实适合入军,可他究竟有几分本事,还未可知,但就凭他那贪恋战功,轻功冒进,便知他还需打磨所以到最后也是保留意见的。
可眼下,要做这事儿,那就必须要她点头才行,一来王家在军方势力微弱,甚少有直接管辖地区,尤其是边境地带,自从当年王敦后,王家对军务,都很少会插手,这片地区,是谢家多执掌,谢奕,谢尚等人来做主官,虽然名义上都属桓温统帅,但实际上各自为营。
二来,王凝之可没打算为了一个马文才,让妻子不高兴,所以要避免桓温和江南士族勾连,再加个钱塘太守祸乱扬州,这事儿要处理,但也可以换个方式。
“夫人,你要是实在不喜欢他,那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法。”
谢道韫闻言愣了一下,“什么方法?”
“马文才想入军立功,马太守也想这样,所以才会有这些麻烦,那如果没有马文才这个人了呢?”
谢道韫看向丈夫,见到他的目光越过窗沿,似乎是在看着天边的月亮,嘴角虽然挂着微笑,可眼中的冰冷,却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你认真的?”谢道韫声音很轻,心里却想到了那时候在钱塘,自己去翠微镇上的那个晚上,丈夫也是这般神态,只是在那生死之间,他似乎要更加冷漠张狂些。
“自然是认真的,”王凝之回过头来,眼里的冰冷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