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可以试试看。”
大概王凝之这种态度,实在是过于骇人听闻,别说那些本来瞧着主子不高兴,就想过来给桓舒出口气的护卫们了,就连桓舒也是愣在那里。
这年头,虽说公子哥儿们,骑射功夫之类,大多只是点缀,可像王凝之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实在有些可怕。
不过也是这时候,脚步声从楼下响起,站在楼梯口一个仆人冲着来者行礼:“二公子。”
王凝之斜着眼看过去,正色了一些,桓济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就是这位年轻人,娶了新安公主司马道福,后来又仳离,然后就强嫁了家里老七王献之。
说起来,也是个很悲催的故事,当然了,最悲催的肯定是王献之,灸足避娶都没辙,都不用说未来,就看上次来小王爷司马道生来家里的时候,那司马道福追着王献之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大麻烦。
就眼前看来,桓济倒也算是仪表堂堂了,上楼来,拱了拱手,“桓济,见过王兄。”
王凝之回礼之后,笑了笑,“早就听闻大将军的几位公子,都是英姿飒爽,年纪虽却孔武过人,极善兵略,上次有幸与大将军见面,却无缘得见桓兄,今儿也算是圆了我一个念头。”
桓济走近两步,嘴角露出个微笑,却不显阳光,反而有些勉强似的,说道:“王兄过誉了,我可当不起,倒是父亲曾与我们说起,王兄乃是当今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让我们多向你学习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二哥,”桓舒突然出声,笑眯眯地说道:“我都已经问过王大人了,他来这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呢,看上去好像是我们在这儿一日,他就会陪我们一日,这下子你可有时间,和王大人多多交流了。”
桓济闻言,轻轻挑眉,看向王凝之,脸上笑容不减,“既如此,桓济多谢王兄了,我们一行人来这建安,本是有些无趣,能有王兄在,那是再好不过了。”
王凝之笑容灿烂,“没问题,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千万要想着我。”
桓济点点头,转过去说道:“二妹,母亲已经入城了,在驿馆中休息,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桓舒听了这话,明显想说什么,却在见到王凝之饶有兴致的目光后,淡淡点头,丢下一句:“王大人,明儿再见。”便率先离开了茶楼。
桓济则是笑眯眯地和王凝之告别之后,这才缓缓离开,王凝之站在窗口,只瞧见桓舒并未等待她二哥,而桓济似乎也对已经离开的妹子不甚关心。
夜幕降临。
夫妻俩美滋滋地品尝了一顿海边小吃后,谢道韫吩咐着拿些去腻的茶水,瞧了一眼丈夫,笑着说道:“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亏得你也能知道。”
王凝之往后边一靠,很是舒坦,“我可是做足了功课来的,临海,建安,晋安,这一路上,哪儿有什么好吃的,都已经了熟于心了。”
“偏就在这些事儿上头用心,”谢道韫白了一眼,又说道:“你今日见到桓温的孩子,觉得如何?”
“单拎出来都不错,像模像样的,但是放在一起就变味儿了。”王凝之放下筷子,想了想,回答。
谢道韫皱了皱眉,“兄弟不和?”
“兄妹不和,”王凝之纠正了一下,“桓舒那小丫头,似乎对她二哥有些不满,不过桓济这个人,城府深得很,一看不对劲儿,就直接让桓舒先走了,那小丫头虽然蛮不讲理,但多少能试探出一些来,可桓济就不同了,是个难打交道的人。”
谢道韫轻轻点头,“你今儿故意给人家说那些话,是想要迷惑她?”
王凝之笑了笑,“能迷惑一下当然最好,不论大长公主打算做什么,一旦她认为我们早有预料,就会猜测王家有什么安排,打算,做起事儿来自然畏首畏尾,不过这事儿,我看挺难,那小丫头当时怒急攻心,才会信,回去仔细想想,当然会想明白。”
“反正这时候,说我们是巧合过来的,他们也不会信,那既然如此,就索性装个样子出来,反正难受的不是我们。”
谢道韫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处处给人挖坑,想必这时候,大长公主也是很犹豫,不晓得你说的那些话,究竟几分真假。”
“要是真的,那就可怕了,”王凝之接过话来,“连桓温的势力都没第一时间找到我们的行程,我们却能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我爹,也做不到,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儿,咱们只能拖一拖,大长公主回过味儿来,自然是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小人物的。”
恰如王凝之所言,此刻的驿馆之中,桓舒把黄昏时候与王凝之相见的场面讲述清楚,恼火地端起茶来一饮而尽,说道:“母亲,这王凝之如此狂妄,难道我们不教训他一顿?”
司马兴男就坐在上首,闻言只是摇摇头,“何必跟他过不去?你看不出来,他是有意要激怒你么?”
“我当然知道!”桓舒深吸了口气,“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