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飞快。
谢道韫只是瞥了一眼,就走了过来,坐在丈夫身边,王凝之嘿嘿笑了两声,“香水好了?”
“嗯,”谢道韫笑了笑,“确实如你所说,如此制出来的香水,要比那寻常的,好上许多,只不过还是有些靡费,算不得量产。”
“本就不是量产的东西啊。”王凝之笑了起来,“就算是普通的勋贵人家,也用不起才行。”
“倒也不必那么高价。”谢道韫愣了一下。
“哪儿是高价,是我们就不做那么多,寥寥数瓶,有能者居之,我要让这些勋贵家里的姑娘们,夫人们,以拥有此物为傲,让她们为了此物,来想办法与我王家拉关系,做朋友才行。你觉得可行吗?”
谢道韫白了一眼,“按照你上次写的那个香水夫人的故事,大概是有希望的,不过和这个比起来,我倒是比较关心,最近你练武练得如何了?”
“大有长进啊!”王凝之顿时就来了精神,“感觉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要不要跟我试试?”
“不不不,”王凝之急忙摇头,“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赵姑娘给你的小册子,我看过了,那些小方法,便是我也想不到,况且不算是用兵器之法,赵姑娘用心了。”谢道韫轻轻叹息一声。
“这不是挺好吗?”王凝却笑了起来。
“嗯?”谢道韫眯了眯眼,瞧了瞧丈夫。
“她既以书相赠,便是不愿当面教我,你也就不必为了这事儿烦心了,对不对?”王凝之牵起她的手来。
谢道韫难得脸上一红,“呸!谁稀得管你这些破事儿!我的意思是,赵姑娘如今想必功夫更加精深,花若水去了神仙山,便也能放心些了。”
“那小丫头真去神仙山了?”王凝之长大了嘴巴。
“不错,”谢道韫点点头,“我上午去了师公家里,花伯伯两口子也在,便说是前几日已经到了神仙山,给他们来信了。”
“师伯可真是,啧啧,端的大气啊!”王凝之感叹,“那小丫头一直想去神仙山拜师,这我是知道的,可他们两口子居然能答应。”
“花伯伯本就清雅,不在乎那些虚名,阮伯母就更不必说,阮氏之风,你难道不清楚?不过,”谢道韫笑了笑,“他们还是托我,每次有王家人去神仙山的时候,都帮着瞧瞧那小丫头。”
“这是应该的,我会跟大哥说,”王凝之点点头,“我听娘说,这次丈人两口子,还请了阮氏来兰渚山?”
“嗯,”谢道韫回答,“阮永衣老先生,去年年底,已经离世,但她老人家,到底是让阮氏不再困守一地了,这才让几个孩子,都来会稽,由阮泽清伯母来安排。”
“说到底,她老人家不好意思跟我娘开口,可阮泽清伯母,跟老先生如出一辙,只让他们从基础开始,但我娘也不能真让他们从底做起,这不就打算给他们个机会,能不能入得了各位大人的眼,就看他们自己了。”
“阮平成,阮平封,阮明珑三兄妹,阮平业,阮明玉两个也来了。”
王凝之挑挑眉,“倒都是些熟人啊,阮平齐呢?他老子那么有本事,没给他直接安排个太守当当?”
“你就别小肚鸡肠了,”谢道韫笑了起来,“阮平齐到底是老先生的弟子,已经入京了,虽只是个小官,但毕竟有他的师兄们关系在,也算是有个底子,只不过其他人,就无从照拂了。”
“阮平成这小子不错,有几分大哥年少时的样子,至于其他人,”王凝之摇了摇头,“还差很多,怕是只能跟着花伯伯学习了。就阮平业那种性子,别说其他,不捱上几顿打,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这已经算是他们的造化了,”谢道韫淡淡说道,“阮平成大哥,为人谨慎,谦逊,踏实,而其他人,确实差很多,这也是阮氏要重新出山,必须要经历的事情,若是扛不住,那只能是辜负了阮氏这个名头,也辜负了老先生的一番心血。”
“你倒是看得开啊。”王凝之笑了笑,“怎么说你少年时,也曾经在阮氏居住过,若是你想,我倒是可以”
“不必,”谢道韫直接开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们的本事,并不足以成事。”
“再说了,当初在豫章,阮平齐,阮平业敢为难我夫君,我不找机会收拾他们就不错了,这也是看在老先生的面子上,不然,他阮平齐,凭什么能在京城立足?他阮平业,凭什么在会稽混?”
看着谢道韫威风凛凛的样子,王凝之站了起来,拱拱手:“夫人霸气侧露!”
“好啦,不说这些闲话了,”谢道韫嗔怪地瞪了一眼,“明儿就要去兰渚山,你可准备好怎么跟大家讲你的贝壳了?”
“当然,”王凝之笑得开心,“你就等着看我的表演吧。”
“小女子拭目以待。”谢道韫也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
夫妻俩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两口子边走边聊,很快到了大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