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明白了,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对了,最近钱塘,有什么好玩的,新消息啊?”王凝之眨眨眼,“今年那绮云坊和墨云阁,还是捧柳盈盈和墨竹吗?”
“好玩的,倒是有些,一会儿让小丫给您讲,她比较爱玩,懂这些,绮云坊,墨云阁,还是在捧柳盈盈和墨竹的,这几年钱塘的姑娘们,出彩的其实不多,加上她们两人都颇有些人脉关系,所以也无人敢随意动,毕竟有杜雪在前,楼里也是很怕她们说走就走的。”
“嗯,”王凝之很沉重地点点头,“恐怕天澜居现在一蹶不振了啊。”
“是啊,”徐婉点点头,“本来就不如那两家底子厚,加上杜雪走了,天澜居现在,可是没能力和那俩家争了。”
瞧着丈夫和徐婉闲聊天,谢道韫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丈夫在亲戚朋友们面前,一向都是如此,这也就说明,他确实是把徐婉当做一个朋友而已,而徐婉能毫无顾忌地谈起青楼乐坊的事情,也足见她确实从过去走了出来,再不是曾经的那个徐婉了。
但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能越聊越过分啊!
怎么就打听起人家青楼姑娘们的八卦小事儿了,而且徐婉也是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无奈地摇摇头,丈夫总是有一种能让人摆脱烦恼的力量,但也是因为这个力量,往往会一不小心,就快乐过度。
轻咳两声,还是把话题纠正过来得好。
谢道韫笑着开口:“小丫呢?徐有福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啊。”
说着,瞟了一眼站在门口,一脸焦急与期待的徐有福。
徐婉笑了起来,说道:“小丫一早就出门去了,说是要去刘婆婆家的铺子,给有福买些糕饼来。”
说着,她瞧了一眼徐有福,又说道,“平日里我们这儿,她早就买了不少,偏偏说是新出的才好吃,这不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王凝之瞥了一眼那儿坐立不安的徐有福,无奈地说道:“滚吧!”
“得嘞!”徐有福头也不回,这就下楼溜了。
“我这儿已经把这几个月的账目,还有杜雪送来的单子,都给准备好了”
谢道韫点了点头,徐婉便施了一礼,去旁边的柜子里,取了出来,递给王凝之两口子,王凝之只是翻了翻,给出一句这字写的不错,是个文化人就再无下文。
不论是谢道韫,还是徐婉,都对此是见怪不怪,哪怕是绿枝,也只是靠在墙边,端详着挂在墙边的几幅画,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谢道韫瞧了一会儿,问了几个问题,便把册子放到了桌上,“其实你不用每次这么细致,有个总数送过去就是了。”
见徐婉很为难的样子,谢道韫便笑着说道:“不必担心,你家公子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徐婉多谢公子和夫人的信任,只是,”徐婉顿了顿,才说道,“咱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现在除了说书,画册,故事书,还有杜雪那边的一部分糖霜,加上我也看过您给我的关于贝壳项链,还有香水的那些计划,我觉得都很好,未来这些,恐怕不是我一个人就能管的,若是不仔细的话,难免会让一些人,觉得有空子可钻,若是区别对待,也是会麻烦许多的。”
谢道韫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笑了笑,说道“既如此,便按你说的做吧。”
之后,又扭头瞧了一眼丈夫,却见到丈夫已经趴在窗沿,在听底下的故事了,也就耸耸肩,丈夫如今是越发得懒散了,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谢道韫也不想打扰他,王家已入京,恐怕能清闲的日子,也就剩下书院里的这几个月了吧。
直到听完一回的侠客秦风独马上宝楼王凝之才意犹未尽地点点头,端起茶杯来,一饮而尽,“这故事好啊!简洁凝练,很是让人入迷。”
徐婉笑着回答:“就是您当初给的那些点子,说武侠,要有酒,要有爱恨情仇,要有英雄救美,要有绝世武功。然后几位老的说书人,就按照规矩,把他们讲过的故事,都翻新加工,最后变成了新故事。”
“嗯嗯,”王凝之点点头,“这样就很好,要有自己不断创造出新故事的能力才行。”
“不过去年,您说过的那个大故事,叫水浒传的那个,虽然您给出个大致故事走向,还有其中的几篇小故事,像什么风雪山神庙景阳冈打虎倒拔垂杨柳之类的,可是要真的串联起来,还是挺困难的,到现在那些好汉,也只写出来一半。”徐婉皱了皱眉。
王凝之一脸警惕:“我可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就要靠你组织起来的故事会了。”
开玩笑,自己哪儿能真的把那些长篇的故事,全都记得起来,大致故事脉络,和其中一些脍炙人口的篇章,能记住就不错了好不好。
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细致地加工,最后完成,就只能是看这些雇佣来的说书人了。
说说笑笑,等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