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皇太子的花样和年华  苍天岂容误苍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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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工料虽多,但一个工人不见。

咋回事儿?是没钱了?停工了?

自玉萃轩正堂和东堂之间的东阁门穿过,未至轩后,便听见传来一片呼喝之声;转至堂后,一抬头,何苍天大大一怔:正堂后阶直至院墙,眼前好大一片空地!

这片空地,原先一定是多有花木、假山、水池、亭阁的,现在,几乎全部拔起、铲掉、推倒、填平,黄土夯实,倒像是一个什么校场似的!

目下,这个“校场”之中,十几个小黄门,分成两队,正在……“骑马打虎”?

所谓“骑马打虎”,就是骑在队友的肩膊上,彼此攻伐,“骑手”先摔下、或者“坐骑”先颠仆者为输家。

这种游戏,由古至今,小孩子们都是常玩儿的,原不直什么,但眼前的“骑手”们,却是人手一支两三尺长的竹棒,照着对方——不分“人”“马”,兜头兜脑的狠砸。

这班小黄门,都是十多岁的年纪,较孙虑、郭猗要小一轮,眼下,一个一个,轻者鼻青脸肿,重者头破血流,却咬牙苦斗,没有一个停手。

一个锦衣少年,站在场边,一时拊掌大笑,一时握拳顿足,高声怒吼。

郭猗和何苍天交换了一个眼神,何苍天晓得,这就是“幼有令名”的皇太子司马遹了。

孙虑站定,笑吟吟的看着,并不打扰,反倒是锦衣少年看到了他们,一挥手,“止!”

小黄门们像被施了定身法,立即一动不动了,好几根竹棒还举在半空中,其形状甚是……诡异。

锦衣少年再一挥手,“下马!养马力!”

小黄门们如逢大赦,“骑手”纷纷下“马”,不论“人”“马”,个个大喘着气,汗湿重衣。

孙虑这才上前行礼,脸上挂笑,眼睛犹如两弯月牙,“恭喜太子!红、黑两队,都愈发的精锐了!”

何苍天这才留意到,两队小黄门,一队腰带为红,一队腰带为黑。

锦衣少年“哼”了一声,“还不成!还得狠操!都是花架子!”

说着,目光扫向何苍天,“这就是何某啦?”

“是。”

你妹,老子在你这儿,连个名字也没有?

腹诽归腹诽,但何苍天晓得自己该做什么。

他暗吸一口气,双膝跪下,俯身,磕头。

“拜见皇太子!”

虽然已下定了“融入这个时代”的决心,但真的迈出这具有象征意义的一步时,依旧步履维艰!

不过,对于何某人动作的艰涩,在场之人,皆不以为异,因为都晓得他伤势初愈,怎能想得到“何某”其实是不情不愿?

“起来罢!”

“谢太子!”

何苍天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

一伏一起之间,他已把当今皇太子的形容看的清清楚楚。

说实话……意外!

其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熙元年,司马遹应该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眼前的少年,身板挺得笔直,目测已超过了一米七,说他十五、六岁,完全没有问题,就说他十七、八岁,也有人信!

嘿,之前那位皇太后,年轻的过分;这位皇太子,又成熟的过分!

其二,星目朗眉,不折不扣,帅哥一枚。

而且,英气勃勃。

他娘的,杨骏也是老帅哥一枚,还有孙虑,其实长的也蛮帅的,难道,这个时代的混蛋,都是帅哥吗?

不过,我也不应该太意外,司马氏家,本来就是以出帅哥著名的。

孙虑:“太子,您瞧,奴说的……嘿嘿,此人……有那么点意思吧?”

意思?啥意思?

太子不答,伸出一根食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小小的圆圈。

这……又是啥意思?

“笨死了!”孙虑喝道,“太子叫你原地打个转!”

啊?

何苍天只好原地转了一圈,很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不错!”太子大笑,“果然有那么点意思!”

你妹!意思……到底啥意思啊?

“就照你说的办!”太子挥挥手,“去罢!孤还要继续练兵呢!”

“是!”

孙虑应了一声,对太子深深一揖,然后看向何苍天,“走啊!还愣着做什么?”

你妹!去哪儿呀?

走出玉萃轩院门口,孙虑发现郭猗还跟着,“你跟着做什么?你师傅那里一堆的活计没人做呢!”

郭猗踌躇,孙虑倒吊眉皱了起来,“我说郭郎君——你是伺候太子的还是伺候何某人的?”

这句话扔出来,郭猗只好驻足了,何苍天对他点点头,意示无妨,转头见孙虑已经走出十多米了,赶紧跟上,顾不得郭猗了。

二人一前一后,直入位于玉萃轩前的太子寝殿。

一进内堂,孙虑便大声喝道,“更衣!”

更衣?你个死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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