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地方也就是郡观了。
“见过张师姐。”祝世涯恭恭敬敬。
“嗯。”嬷嬷嗯了一声,却是正眼也不看他:“祝百途呢?叫他出来!”
祝世涯心中恼怒,祝百途乃是他们祝家的老祖,半步紫府的人物。赵家虽然势大,但你不过一个供奉,便直呼族长名字,何等傲慢无礼!
“族长在闭关,不便见客。”他冷冷答道。
“那有没有能做主的人?出来见我!”
“咳,”祝世涯轻咳一声:“在下忝为祝府大管事,祝家的大小事务,除非涉及家族生死,否则在下可以做主。“
“哦?”嬷嬷这会正眼看向他了:“那好,我问你,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金清尘的女修?”
“确有其人,此女乃是我祝家灵田的一名管事……”
“唤她出来!”
“前几日此人已离开我祝家,不知去向。”
“因何离开?”
“这个……”祝世涯瞟了一眼杨珍,沉吟道:“前不久老祖丢了一件法器……”
“你怀疑是她盗走?”
“不敢,只是她那时出走……”
“那到底她有没有盗窃法器?”
“这个……”祝世涯屡屡被她打断,心中也是有了几分怒气:“这需问她本人……”
“那就是查无实据喽?”嬷嬷冷笑。
祝世涯闭口不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虞主科,”嬷嬷淡淡的问道:“祝家控告金清尘盗窃宝物,导致其人死亡,这算不算一件刑案?”
“当然算。”虞主科答应得干脆利落。
“既然是刑案,该不该你们靖安科负责?”
“靖安科负责郡内安全事宜,既管妖兽,也管与修士有关的命案。”
“那还等什么?靖安科既然负责查案,那还不进去搜啊?”
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早有默契。
祝世涯急了,他们祝家丢了东西,本应是受害者,怎么三言两语就成了……嫌犯?
“那金清尘明明是被狼咬死的,与我祝家何干?”祝世涯争辩道。
嬷嬷却是冷冷一笑,不屑于回答他这种弱智的问题。
“千松道人,”嬷嬷可以不理,虞主科却不能不解释:“你们祝家控告金清尘偷盗,这本身便已是刑案。此人既然已死,按照规矩,一来我们需要搜索她的住处,二来也得召集府里相关人等问话,弄清真相。”
“我们没有控告她啊?”祝世涯有些醒悟过来,刚才被这姓张的女人用话套住了。
“这可由不得你啊!”虞主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此女既然身死,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查查的。”
“这个……”祝世涯急中生智,忙道:“误会,误会!我记起来了,老祖法器已经找到,根本就没有丢失。那金氏为何出走,我们实在不知!她又不是我们家的奴仆,便是走了,我们也管不着啊!后来发生什么,更与我祝家无关!”
他这一番话下来,倒是把祝家摘得干干净净。
“那就是没有丢东西喽?”嬷嬷笑眯眯的问道,一反刚才的咄咄逼人。
“没有。”
“这么说,金氏便是清清白白了?”
“呃,是。”祝世涯又感觉不对了。
“既然是清白的,那之前你们就是诬陷喽?”
“没有,没有,都是误会。我们从来没有怀疑金氏。”
祝世涯连连否认。可惜他忘了,对方还有一个“证人”。
嬷嬷将杨珍推到他面前。
“此子你可认识?”
“认识,是金氏的独子。”
“那好,小石头啊,你跟嬷嬷讲讲,你娘带你走的那天,都怎么跟你说的。你不要怕,凡事有嬷嬷给你做主。”
杨珍挺起胸膛:“那天我娘告诉我,祝家要害她,要我赶紧跟她走。”
“你娘走的时候,急不急促?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吗?”
“没有。我娘走得很急,生怕晚了便走不成,就带了一把剑,其它都没拿。”
杨珍对答如流,这些话,在来时便和嬷嬷商量好了。他说的这些,除了那把剑,其它都是编的,但是没人能够反驳。
就连祝世涯也不啃声了,心里在想,他们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