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排行十七,便常被他们称呼小十七。
他同样在和族长等一众长老开会,突然见族长撂下事急匆匆走了,之前他已得到过赵贵的传讯,哪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当下也告了个假,跟在族长屁股后面赶过来了。
只不过他修为不如族长,来得自是慢些。
他指着地上一个小孩问道:“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那小孩支支吾吾:“他,他把我们都打倒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们为什么在一起打架?”
“这,这”小孩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这位长老,我来说吧!”杨珍出声了。
他巴不得拖延时间,当下不紧不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族长、长老,这就是几个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还请族长、长老宽恕。小子那时确实是害怕了,担心性命不保,这才出手重了,小子愿意领罚。”
“事情原委已然明了,”族长说道:“既然如此,你先放了他俩,我保证不会再出手。”
“这”杨珍犹豫不决。
“杨小子,”十七长老说道:“我是赵贵的师父,你的事情我都清楚。族长已经发了话,定不会再伤害你。你也别顽固下去,否则事情闹得大了,便是大长老想护着你,此事也不能善了。”
杨珍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他需要的是一个安全方面的承诺。原本是想等到嬷嬷回来,此刻已经有了族长和十七长老的保证,性命应该无虞。到了这个地步,再死死扣住两位人质就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
他先将小胖子放了。那绑着断腿的棒子早已被清樾剑砍断,剩下大半截被小胖子拿在手里,一瘸一拐撑着走了出去。随即族长将他抓住,输入疗伤术法。
随着小胖子一会儿大叫“好痒”,一会儿舒服的喘气,他腿上的伤势渐渐好转。
杨珍随即又抓住赵莹的手,慢慢搀扶她出去。
那赵莹也不挣扎,只是冷眼看着杨珍,嘴角带着嘲讽。
就在这时,半空中响起一声惊雷:“哪个贱奴,敢伤我孙女?”
随着这声呼喝,一个中年模样的人闯了进来。此人五官十分端正,但是两眼充满煞气,显得十分凶恶。
这人一眼便瞧见赵莹,见她腿上打着绑带,眼角含泪,搀扶她的是个不认识的少年,当即急道:“莹儿,谁伤的你?”
说完,神情不善的看向杨珍,同时蹭蹭蹭的大步跨向这边。
赵莹已是泪如雨下,哭喊道:“爷爷”
一只手则悄悄抬起,指着杨珍。
中年人怒极反笑,看杨珍的目光如看死人,忽然手指一伸,一道剑光击向杨珍右肩,竟似要将他半边身体斩断!
“四长老,不可!”赵青峰大惊,但他本来就在这四长老身后,修为也不如人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光疾驶而去。
坏事了!他连连哀叹,四长老总是这么莽撞,若是杀死了这少年,回头怎么向大长老交代!
族长还在治疗小胖子,看了眼这边,手微微抬了抬,又放了下去。
杨珍此刻更是惊惧,只觉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住自己,让他难以动弹。他并非对这个中年人没有防备,却没想到筑基修士的施法,竟是如此快速!
我还真是幼稚啊!他心里苦笑。
正当他绝望后悔之际,一道白色光芒从他怀里冲出,“砰”的一声撞击在那道剑光上,随即爆炸开来,巨大的力量将他往身后推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握住赵莹的左手拽的更紧,将女孩一块向后拉去,顺势打了个滚,正好重新回到阵中。
“族长!”杨珍怒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吗?”
族长心里恼火。他对这小子毫无好感,刚才确实存了袖手旁观的想法,反正那剑招要不了他的命。至于断条胳膊,他巴不得有人替他出这口气。
不过此时被杨珍叫破,他没法继续假装无视。更何况他看得分明,挡住四长老那记剑光的竟是大长老的令牌!这小子,身上有大长老的玄铁令,必定是她极其看重之人。他还有阵法,还能打败一个练气中期修士,很不一般啊。
这小子不能当做寻常贱奴看待,此事还是等大长老来再处理吧。
想到这儿,他开口道:“四长老,此子已被我与十七说服,正要带莹儿出来,你何必如此鲁莽?”
中年人四长老一击不中,也认出那是大长老的令牌,又见族长相劝,只得怏怏收手,口中厉声喝道:
“小子,赶快放了莹儿,我饶你不死!”
杨珍已经吃过一次亏,怎么可能还会上当?无论这四长老怎么恐吓、威胁、许诺,他这次都铁了心不出来,必须等到大长老回来。
终于,四长老忍无可忍:“小子,我看你在这阵中躲到何时?”
说罢,一掌拍出,手法和族长刚才一样,竟也是要凭借修为硬生生将其破掉。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