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走了过去,冷厉地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
赵琏似有所觉,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起,和杨珍对视。
怨毒、不甘、诅咒
“赵琏,”杨珍束着手,冷冷道:“我杨某人究竟是做了哪些事,你就这么想置我于死地?”
“哪些事?”赵琏一愣,旋即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贱奴!不仅害得我爹娘被发配矿场,还多次辱我,阻我上进之路,我赵琏,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
“敢情你父母贪污家族丹药灵石,还有理了。”杨珍冷笑道:“至于阻你上进之路”
“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特地去阻你!”
“若不是你在大长老背后说闲话,当年进入宗门的,就是我,不是赵莹!”赵琏嘶哑着嗓子吼道。
“哈哈!”杨珍仰头大笑:“就你这种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性格,还需要我来说闲话。但凡有个选择,谁也不会选你这种货色!”
说着,他不再客气,走上前去,“啪!”,一记耳光狠狠打在赵琏脸上,将对方打得头偏向一侧,鲜血从嘴角溢出。
“这一记,”杨珍怒喝道:“是替玉琦大哥打的!”
“你为了自己一己私怨,不仅害我,更害得玉琦大哥丢了性命!”
“你,该死!”
说完,又是狠狠一记耳光!
“这是替玉溪大哥打的!”
啪!
“这是替玥儿小姐,你害得她浪费了一件护身的法宝!”
啪!啪!啪!
“这是替几个罪不至死的散修!”
最后,杨珍握掌为拳,猛地击在他锁骨处,“咔嚓”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这,是替我自己!”
杨珍六掌一拳,废掉了赵琏一只左眼,打斜了他半边脸颊,最后,锁骨尽碎。
这还是他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否则,一掌下去,便可直接要了这小子性命。
不远处,十长老面皮不住抽动。他原本想出手制止,但杨珍提到赵玉琦,赵玉溪等人的遇难,又提到赵玥儿的护身法宝,让他几次抬起的右手又放了下来。
杨珍不再看一滩烂泥软在地上,口中呜呜说不出话的赵琏,回到甲板,遥望远方山峦,心中波涛起伏。
嬷嬷和赵玥儿等就在他身边不远处。
“出气了?”嬷嬷理解的笑笑。
“若不是大长老事先吩咐,我非亲手要了他命不可。”杨珍余怒未消。
“他毕竟是赵家嫡脉,你若是杀了他,面上不太好看。”嬷嬷喟然叹息。
“长老会会如何处置他?”杨珍问道。
“处死,或者发配矿井为奴,永不赦免。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杨珍默然不语。
这时,却见一名全身孝服的妇人,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同样是一身孝服,来到杨珍面前。
“宝儿,给恩公磕头。”妇人轻声吩咐。
少年一声不吭,立即趴倒在地,砰砰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耿家婶子,这是怎么回事?”杨珍侧过身,避过耿秀宝的磕头,奇怪道。
“事情的原委我已经知道了,”耿家婶子抹了抹眼泪,感激道:“若非是杨公子找到并杀死那秦国的奸细,我们母子二人,上哪儿给孩他爹报仇去?”
“所以,还请受我母子一拜。”说着,她也屈膝跪倒,要向杨珍拜谢。
杨珍又是一番躲避,好一阵才停歇下来。
末了,他问起母子二人将来的打算。
“还能怎样,回家守着那灵脉过日子呗,”耿家婶子勉强笑道:“不管怎么说,比起不能修炼的凡人,我们的日子还是要好过多了。”
“秀宝的修炼呢?”杨珍问道:“听说耿叔原有送他去黑风谷的打算?”
“嗯,”耿家婶子脸色黯淡下来:“不去了。慢慢练吧,早几年晚几年,也就这样。”
“这样吧,”杨珍取出两百灵石:“你们先回家将耿叔的后事处理了,到时你让秀宝来云涯镇赵家找我,我送他去黑风谷!”
“就这么定了!”几番推让我,杨珍硬是让他们收下了这笔路费。
就在这时,他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赵琏一直和他友善,自己今天会不会也帮他?
应该会的。他现在不缺贡献点,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当然愿意帮身边的朋友。
所以,还是要与人为善啊!
心地狭隘的人,路,也会越走越狭窄。
一个多时辰后,飞船抵达赵镇。涫阳郡那些其他家族的人,下飞舟后纷纷借用赵家的传送阵回家,杨珍则和嬷嬷等人来到常住的院落。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当听说明日一大早飞舟便要赶往郡城,然后转向州城,杨珍便问嬷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