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圈。行走之间,环佩叮当,婀娜多姿。
男子对襟上衣,下着长裤,头缠亮布,手中拿着芦笙之类的乐器,一边吹吹打打,一边和心仪的女子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奚族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任何重大的仪式,在开始之前,都少不了这种欢闹喧嚣的场面。
……
一艘式样古朴,全身漆黑的双层飞舟,出现在远方天空。
不多时,飞舟在巨鼓前落下,二十名黑衣汉子鱼贯而出,沿楼梯分做两列。又过一会,一名老者在左右两人的陪伴下,缓缓走出。
那老者满头白发,形如枯藁,气度虽然不凡,步履亦从容有度,但仔细看去,双腿在微微颤抖,每一步踏出,都要稍稍停留,气息沉重。
“那就是黑奚人的族长?”青石空间内,杨珍问道。
“对,他就是黑奚族族长沮牧蒙健,三年前我曾经在京城见过他。此老当时精神还好,言谈间对本宫也颇慈霭,”秦明月脸上露出一丝悲戚:“想不到几年未见,居然已经老成这样,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他们这是在广场西面的山崖之上。两个时辰前,秦明月离开祖地的试炼之地,传送到两百里外的一座山谷,然后一路循声过来,最后选择了这处视野极好的悬崖。
“后面那两人,一个是大祭司,另外一个看着面生,想来是新选出的大长老了。”杨珍接着说道。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秦明月,旁边围坐的赵玥儿、紫雪等人都会意的笑了起来。
因为原来那位大长老,此刻就在这空间关着呢!
“那人怎么一脸的苦相,他不想当这个大长老吗?”青小灵诧异道。
“黑奚人的仓库让原来那位大长老搜刮走大半,他哪还能高兴的起来?”紫雪掩嘴笑道。
“又让哥哥发财喽!”衣衣得意洋洋地在半空来回飞舞。
“沮牧智文苦心积虑半辈子,想不到最后都便宜了你!”秦明月用手肘轻轻地捅了男儿一下,美眸却是不自禁地在衣衣身上打量。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娃。
最初,她一度以为这是杨珍的女儿,不过在见到小东西飞来飞去之后,马上就推翻了这个猜测。
她曾经旁敲侧击的向杨珍打听,见男儿顾左右而言他,也就不再询问。
即使她已经深爱对方,但内心的那点骄傲,让她宁可将疑问憋在心里。
这一点和赵玥儿当年的做法几乎一致。
实际上,她已经有自己的判断,小女娃应该是某种草木精灵变化而生,和幽幽一样。
某方面来说,这差不多就是事实。
只不过,衣衣是青石空间真正的主人,却是她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的真相。
“身世背景干净,家中了无牵挂,这样的年轻女子,多不多?”正在思忖间,杨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大秦各处,每年总会有些兽潮、洪涝、旱灾之类的天灾人祸,也会多出不少流离失所的灾民。本宫届时仔细挑选,即使不多,每年一二百人总是有的。”秦明月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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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昨日闲暇时商量的事情。安平镇陶大喜、俞莲姑的桉子,后来被杨珍以轻罪稍作惩处,接着他宣布了重新择偶的规定,但真正愿意离开那些修士的妾室,不过几十人而已。
杯水车薪,杨珍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东域的凡人。
当然,拐卖、劫掠人口之类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思来想去,只能从那些贫苦无助,居无定所的灾民着想。
“拖家带口也可以,”杨珍想了想补充道:“这些妇人,家中有老人、小孩都没关系,有小孩更好!”
“此外,海盐、布料、笔墨、书籍、瓷器……”他掰着手指一个个念道:“这些凡俗之物,你大可以让手中的商社,多多备货,将来我都可以吃下。”
“咱们这笔买卖,以后要长期做下去哦!”
“知道了。”秦明月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心中却是万般不舍。
若是一切顺利,从祖地获得血玉之后,作为大秦的皇储,未来的女帝,她必须返回京城居住。
而杨珍,也将携带魏飚、周远这两位叛贼,回到阔别数年的云霄宗。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杨珍打算用他们将功赎罪,求得紫雪那位姐姐的原谅。
所以今日之后,两人恐怕就要分别。以后即便相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方便,更不像过去的这十几天,没日没夜在空间缠绵不休,颠鸾倒凤。
想到这里,俏脸不由微微一红,眼圈接着也红了。
……
广场上聚集的奚民越来越多,渐渐已有万人。
族长在大长老的陪同下,往那鼓楼歇息去了。大祭司站在在巨鼓前,指挥手下一众巫修,布置场地,安排各项事务。
显而易见,他们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