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以我大明的国力必能耗赢对方,赢得胜利!”
听到于谦的话,朱祁玉眉头紧锁,问道:“于大人,此时调兵进京,来得及吗?”
“山东距离京城不远,只要京城守军坚守城防,拒不出战,便能撑到山东备倭兵赶来,有了他们,我方的防御就不成问题。再等三地驻军赶到,左右夹击漠北大军,乱其阵脚,我京城军队再勐攻出去,定能打败敌军,保住大明!”于谦对朱祁玉严肃道。
朱祁玉眉头紧锁,若是山东二十万备倭兵真能在京城被漠北大军攻破前赶到,那自然不成问题,但就怕……京城守军撑不到那一刻啊。
“于谦,你休要胡言,你这是在拿我大明社稷赌博!一旦赌输了,我大明可就亡了。”有大臣对于谦指责道,然后身子一转,对朱祁玉说道:“殿下,不可冒险。微臣夜观天象,天象显示,漠北大军来势汹汹,我们只有暂避一时,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此时赶紧南迁,然后召集各地兵马,一起迎战敌人,将敌军击溃,陆续收复失地,这才是上策。”
“南迁了还能收复失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若是如此,当年宋朝怎么没有收复河山,远一些,东晋怎么会落得那个下场?还天象,你是练气士还是得道高僧啊,你个只会舞文弄墨,将自己身家性命看的比国家还要重的小人给我闭嘴吧!”于谦直接对那个大臣骂道,然后对朱祁玉作揖道:“郕王殿下,不可以南迁啊,一旦南迁,我大明就成半边天下了,还有这北方的百姓怎么办?他们会被杀死或者成为奴隶的,殿下!”
“还是先让太子继位吧。”有一个大臣想转移话题道。
“太子继位,然后任由尔等把控朝政,决定南迁吗?”于谦对那名大臣质问道。
“你……”
“唉,于大人说的不错,一旦南迁,我们恐怕就回不来了。而且如今这个形势,太子继位难免主少国疑,还是请郕王继位,稳定人心吧。”一位老臣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对朱祁玉作揖说道。
“不错,漠北大军离得这么近,若天子是个少年,如何能鼓舞军心?郕王本就是当年圣皇为先帝指定的继承人,先帝宠爱太后,这才废嫡立庶,还致使方博士郁郁而终,由他继位,号令三军,这才是上策!”
“不管南不南迁,仗都是要打的,既然要打,由郕王继位最为合适。”
由于漠北大军距离京城不足百里,这巨大的压力让之前很多都属意太子继位的大臣,思想发生了转变,认为还是由一个年长者做皇帝会比较好。
越来越多的大臣拥戴朱祁玉继位,但得保留如今的皇太子储君的身份,也就是说,来日朱祁玉驾崩,今日的皇太子还是要做皇帝才行。
看到面前这么多大臣都支持自己,朱祁玉很是高兴,然后,他看了眼于谦。
只见于谦一脸认真地也对自己作揖一拜,说道:“家师方博士生前曾经说过,圣皇生前属意殿下为皇太孙,而非正统皇帝,如今正统皇帝惨遭漠北诸部杀害,臣请殿下依圣皇遗命,继皇帝位,率领我等保卫京城,保住大明!”
说完,于谦拜倒在地。
其他大臣也都陆续拜倒在地,便是先前那几位和于谦唱反调,主张南迁的大臣,看了看周围,也还是选择了跪下。
片刻后,一阵山呼声从殿内传出,吓得醒来后赶紧朝这里赶来的孙太后一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