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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的计划有了,剩下只差实践——如何才能获得一群活蹦乱跳、免疫强的猪崽崽呢?

沈棠脑海中剩下“多运动”三个字。

没骟过的猪崽崽,脾气都不咋友善。为了食物、领地甚至是谁是老大,互相殴打啃咬,你顶我、我踹你。虽是一群猪崽崽,但战斗力并不弱,它们还无师自通打群架。

它们还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

有打架肯定有受伤,有受伤肯定会有伤口感染,伤口感染有了,生病甚至病死还远吗?

为保证运动量、避免打群架,沈棠想了个法子——效仿遛猫遛狗的铲屎官,遛猪!

每天带着猪崽崽们满山路跑个两圈,既消耗了多余精力、锻炼了身体,同时还能让它们熟悉周遭环境,为阉割做好充足心理准备。

听到这个“绝妙”计划的褚曜:“……”

他有疑。

沈棠双眸含笑,认真道:“无晦尽管问。”

褚曜就问了:“猪跑了怎么办?”

这是猪又不是祈不善那厮养的狸奴,不会在外浪一天再跑回家。要是一群猪崽崽散开,漫山遍野撒欢跑,鬼知道最后能找回来几头?倒霉点,兴许还给饿极了的野兽加餐了。

沈棠道:“给它们套上牵绳啊。”

出门遛狗遛猫都要套牵绳,凭什么猪崽崽不套?是它们不配吗?不,它们也值得。

牵绳?

只看字面意思也能理解是何物。

褚曜道:“可以一试。”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沈棠牵着二十多头猪崽崽“散步”的画面,林风也被拉着一块儿散心。虽说重孝在身,但也不能因此不顾自己身体,整天将心事憋在心里,小脸儿都清瘦一圈了。

中途还发生一桩小小插曲——

猪崽崽的吭哧声引来一头真正的黑面郎!

大黑脸,短鬃毛,皮糙肉厚。

鼻厚长嘴,生了一双肥大耳朵。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拱庄稼的好手。

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一脸凶煞之气,盯着沈棠二人以及二十多头猪崽崽。林风是无意间瞥见它踪迹的,那猪重心下沉,猪蹄蹬地,摇晃着一身肥肉冲杀而来。

那一瞬,林风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野猪狂奔时地面的震颤感,好似朝她奔来的不是一只肥硕可怕的黑猪,而是一座黑色小山丘。

只是林风还未来得及花容失色,只见自家郎君抬手一抓,那柄漂亮的雪亮长剑凭空出现在,大喊一声道:“孽畜,你找死!”

一阵风似的冲向来势汹汹的野猪。

一人一猪纠缠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

不知郎君有何顾虑,周旋了会儿,弃剑不用,一个滑铲飞踹,踢向野猪高高扬起的猪蹄,吓得躲在草丛的林风“啊”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她知道自家郎君打得过一只野猪,但相信归相信,十一二的少年身形还太单薄,个头也未张开,跟野猪一比就是一片纸。

二者对垒的视觉冲击力让林风不敢直视,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沉沉砸向地面。林风半睁开一条缝儿,却见自家郎君两腿一跨,坐在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黑猪背上,手臂抡圆冲着那厮的脑袋两巴掌。

用多余腰绳当缰绳,拴住野猪脖子。

野猪愤怒难当,发出愤怒狂躁的嘶吼。

它尥蹶子,狂跳,狂奔,狂叫。

一番大动作试图将坐在它背上的弱小人类摔下去,再用四肢猪蹄狠狠践踏成肉泥!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失败的。

沈棠稳如泰山,一把抓着腰绳,重心始终稳定。见郎君游刃有余,林风也放下了悬吊的心,开始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脑中很不应景地浮现某日午睡,她起得早,隐约听院中伺候的婆子细碎言语,说了个某壮汉徒手劈野猪,将那野猪打得跪地求饶的故事。

内宅丫头何时听过这样猎奇的故事?

又是红脸又是好奇。

林风不明白,这有甚可好奇的?

一只野猪又怎么“跪地求饶”?

直到多年后,无意间淘到本旧册子,发现被壮汉徒手降服的野猪是成精野怪,雄性。

见壮汉不肯饶,又化身为女,壮汉见了很满意,于是二人咿咿呀呀,夫妻双双把家还。

待林风收回飘远的心神,那头野猪已经彻底没脾气,累趴在地上吭哧喘气,郎君得意地一脚踩它脑袋:“起来啊,不是很嚣张吗?”

林风:“……”

她觉得自家郎君更嚣张。

隐约跟那日午后婆子口中的“壮汉”吻合。

野猪被踢疼,吭哧两声,不见之前的嚣张狠厉,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哀求,乖顺得很。

沈棠却不是个心软的人。

若不是她能徒手跟野猪过招,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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