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做过山车那样,忽悠一下子落下来,忽悠一下子又飞起来。
但是最重要的是,刘闲又给了他们一个希望,现在成本都是已经被充公各家的资产,可赚了钱都是日后自己的!又有了对生活的希望奔头,就如同后世岛国经济腾飞时候的企业战士那样,人精们战意十足的凑合在了桌子边上,急不可耐的嗦着面条,晚上就连和家人聚一聚都顾不得了,收粮食的绞尽脑汁规划路线,放印子钱的也打算主动出击,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好像月底要总结大会冲任务了那样。
还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再抽一巴掌,眼看着一群商人被刘闲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咬牙切齿的围拢在院子里的高脚桌前,打着扇的召春也看得入了迷,可这功夫,冷不丁又是一声羞耻的脆响啪的一声响起。
“没看到杯子空了吗?”
在刘闲龇牙咧嘴的使唤中,撂下扇子,小斯德哥尔摩症患者竟然还带着点喜滋滋的兴奋,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兴致勃勃下了厨房。
第二天,长安众多商户还是没有开张,继续的观望着,缺乏竞争对手前提下,这些企业战士又是气势十足的冲出了吴王府。
“今日收粮,十石以上,多给一百钱!”
“锄头特价了!”
“钱息降低,今日放贷,借一百钱,明年还一百五十钱即可
!大血亏啦!”
吆喝声中,吴王府商人又把别的大商市场侵吞了一大片。
第三天,长安列位大商还在观望,这一晚上,干脆有的吴王府商人胆儿肥的都不回来了,就在外面打尖儿,仅仅把账本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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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也是同属于长安大商的范式坐不住了,脱离了同进同退的行列,第一个早早把张开开,排出去收粮食的族人也是一大早出了城。
没招,别看现在是西汉,也是有市场一说的!长安附近就那么百多万人口,秋收冬藏这个窗口期又就这么短,再不出来经营,就只能等明年春耕了,而且这年头,村老自耕农最容易培养成熟客,今年和你商货贸易,价格公道了,明年还会主动找你。
就在其余家罢市的时候,刘闲不慌不忙的侵吞着他们自大汉开国几十年,一点一滴培育出来的市场份额。
老子不罢市了,向吴太子您妥协了,这下可以了吧!可谁知道,范家收粮食的族人,几个人怎么出去的怎么被抓了回来,那些开张的瓯铺子,也是被刘闲拿虎皮做大旗,派从北军调集来的吴国幡上步兵给重新封了!
什么理由?
治粟内史府没有你们的算缗记录,不允许开张!
可这又戳到了各大豪商的痛处,真要按律缴税?
下午,各大豪商家族头头脑脑又是串联了起来,一个个老奸巨猾的商贩头目争论的面红耳赤,这功夫,刘闲又是悠哉悠哉的继续派人侵占市场,甚至!这个混蛋还开始招人了!
第八日!连续争吵了好几天,各个家族族老终于是商量出了个缴税的税率,还是低于朝廷要求,不过好歹比以前高了点,就在大家伙高高兴兴的打算重新算缗时候,市井忽然传来了小道消息,朝廷中,刘闲向文帝进献了一道告缗令,陛下很是意动,很可能就实施了。
告缗令的内容也简单,任何人都可以向御史举报商贩偷税漏税的罪行,一但查处,商贩家族不管多大,抄家,人发配到辽东为大汉封建帝国事业做贡献,更气人的是他们被抄的财产,归告发者所有!
这个招数其实不是刘闲想出来的,而是桑弘羊这个商人想出来的,被汉武帝实行,整得汉武帝朝的商人哭爹喊娘,这儿被刘闲提前给穿越了过来,效果却是同样好使,本来下定决心的长安各财阀,又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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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日晚,吴王府。
“刀间拜见吴国太子!此乃刀氏算缗,还望太子一阅。”
说实话,刘闲还挺好奇的,说传奇商人,巴清是巴地豪族,属下仆从宗族本来就无数,还拥有炼丹的水银矿,陶朱公范蠡是越国功臣,经商之前他在越,楚,吴乃至中原也结识了不知道多少人脉,他俩能发家,刘闲其实不是那么佩服。
可刀间,这个汉初的传奇商人,真好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样,没有世家豪族支持,他就忽然间发了,白手起家,这才是真传奇。
真见了面,这刀间倒是更让刘闲好奇加佩服了。
汉高祖下令,商人不得乘车,不得穿丝,可汉文帝仁德,从未以此问罪,长安商户胆儿也肥了,一个赛一个奢侈,排场穿着真是堪比王侯,就拿被刘闲抓的巴德来说,乘坐的马车竟然四匹马来拉,就和后世开兰博基尼一个水平,妥妥的逾越了。
可这刀间,一眼望去,和老农没啥区别,穿的是打补丁的土布衣服,骑得小毛驴拜访上府的,而且他还不是作秀,被刘闲抓的六家,真正掌权的,在家坐享其成的,哪个不是养的白白胖胖,他这干瘦的,皮肤还雀老黑,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外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