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开,紧接着,就是满盘皆输的溃败。
眼看着跟在后头,匈奴人扬着寒光闪闪,来自西域的优良弯刀长斧,翻过来将慌乱逃走的汉军步兵砍翻在雪地上,热腾腾的鲜血洒落在白花花的雪地,刘闲看得简直欲发狂了。
大脑缺氧中,他都有些记不清在,自己是怎么被周亚夫硬拉上战马,然后给拽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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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老师!!!”
一场糊涂的大败之后,刘闲瘫坐在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好一会儿,耳边剧烈的喊叫声,这才让刘闲从神经病边缘回过神来,抬眼望去,围拢在周围,竟然是一辆辆自己魔改过,挂着偏厢板的战车,面前,也是贾谊,景老头,周亚夫一群人围拢在附近,焦虑的盯着自己。
“太子没事儿了!”
战争突如其来的冲击,血淋淋残忍的厮杀景象,景天是真的亲眼看过好好的大活人被恐惧吞噬,彻底疯了,眼看着刘闲终于缓过来,他是长长松了口气儿。
不过刚刚记忆一股脑又冲回脑海,却是让刘闲自己难受的差不点没死过去。
“我的军队呢?”
围在附近的几名部将无声,就连景老头都是艰难的无言在了那儿,推开他们,刘闲又是一个箭步奔上了战车,都不用望远镜了,官道上,慌张逃窜的汉军凌乱的到处都是,直接就映入了他眼帘,背后,狼一样的匈奴骑兵还在追杀着汉军溃军,淋漓的鲜血一丛丛洒在白花花的黄土高原上。
“太子,撤吧!全军溃败了!”
也幸亏这是大汉,不是大明,就算贾谊不一定是真的心向刘闲,可是外敌面前,他也不会像明朝那些士大夫那样背后使刀子拆台,二百辆兵车被他驱使的缓缓向前,竭力维持住个阵型,就是以防不测,遭遇到第一波逃回来的败兵,他又令人把战车摆开,暂时聚拢成了个防御阵,加上车兵二百多人,骑兵八十来个,收拢了三四百先逃回来的败兵,刘闲手头也就五百多人了。
这次十足是吃了经验的亏,这部匈奴下户就是个陷阱,匈奴人攻城历来是个劣势,右谷蠡王依靠他们想要将守要塞的汉军调出来,可偏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刘闲还想要将这支匈奴下户全部歼灭,上了恶当。
“老师,留下车兵殿后,当务之急是向中军汇报,山屯堡将要失守!”
背后,贾谊的声音又是焦虑的响了起来,听着他的话,直愣愣的向艰难被拽上丘陵半山腰外的兵车阵张望着,巨大的挫败感让刘闲心跳的几乎都喘不上气儿来,可与此用时,浓郁的不服直感又充盈了他胸口。
老子提莫的一个穿越者,从《百家讲坛》看到了《冷兵器王者》,让一群没上过网的胡人给俺算了,老子还有很么脸啊!
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回过头来,看到贾谊焦虑的目光,还有脚边上,这个乌鸦嘴为虑胜先虑败准备的煤块,心头一跳,刘闲忽然大声的嚷嚷喝令起来。
“把战车全都推到官道上,然后点了!”
“老师?”
“太子!!!”
几声惊呼声中,刘闲却是又一次战意十足,指着漫山遍野溃逃的汉军扯着嗓子叫嚷着。
“匈奴骑兵虽利,可上山也跑不快,云中地形崎岖,山道险要狭窄,若是大火阻拦官道,匈奴人舍不得抛弃战马,在这儿灭火,就给我军重整旗鼓争取了时间,而且,战车焚烧,也能点起狼烟,将消息送出去!”
“这!”
别说,刘闲的主意还真在理,景老头禁不住迟疑的犹豫了下,可是贾谊却已经回过神,毫不犹豫的大声喝令起来。
“没听到校尉的命令吗?把所有战车推到官道上,点起来!”
今个可苦了这些战车兵了,刚布好阵,又是忙不迭的拽着马将战车拖下去,另一头,周大胡子他们则是直接粗鲁的将战车推滚下了山坡,帝国精心打造的战争机器摔得哗啦作响,听得这些车兵心头都直滴血,看着从战车上掉下来,用于挖掘,屯营的铁锹镐头工具,还有追击带不了,沉重的腰引弩,刘闲却又是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把工具弩具收拾起来,挂在马上,不得丢弃。”
“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该舍则舍!”
“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用工具制造障碍远快于两只手抛,得想办法狙击匈奴!!!”
对着嘶吼中,贾谊又是一个愣神儿,旋即他再一次听令的亲自将一把铁锹捡起来,挂在了马上,有了中大夫带头,汉军们也不得不忙的脚打后脑勺中,还抽出精力,把工具武器收拢好。
呼啸的烈火真起作用了,二百辆战车熊熊燃烧中,不仅仅将官道给夹住了,大火还让追杀上来的匈奴人发了愣,起了狐疑,追到一里外竟然暂时停下了脚步,让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儿的汉军溃兵终于是有了个喘息的机会,费力的绕过官道爬上了山,也给刘闲了个重新收拢败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