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头二百来个年轻人才刚走出夏天辛辛苦苦修建,却一点儿也不美的水泥居民楼,那头立马将也是官府发的铁楼门轰隆一下关闭,门后用胳膊粗细的生铁门栓锁好,只有些送行的人群能站在三楼阳台,挥手告别一二。
“兄弟,去了安心和侯爷打仗,家里不要担心,有大哥我!”
底下被征伐的军兵也全然没了以往的依依不舍,也是热切的挥着巴掌告别。
“老哥,好好守家,中路就交给我们了!”
从秦朝就流传下来的铁血生活方式,耕战耕战,又在这片土地被渲染了个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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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幸亏采取了这种部曲制度,被刘闲忽悠来充当部曲的半数郡人,精神传达到位了,基本执行了丁男半戍的命令,十万人中有大约两万左右的十六到四十五岁壮丁,征兆来八千郡兵,可是没有参与部曲制,依附于中小地主豪强的十万郡丁口,总共才凑齐一千七百余男丁,这就让身为郡太守的周亚夫格外没面子了。
“这帮混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知道吗?前线将军还有老子顶不住,后面他们一个个庄子能抗的住吗?”
砰的一拳头砸在桌子,周亚夫的怒火震的桌子沙盘都是散乱了点,可看着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郡丞曹奇却是不以为意的一哼哼。
“不错了,去岁郡太守赵俊才征调起郡兵六千,后方豪强总共才提供八百丁口,到了咱们将军这儿,能提高一倍,已经是充分表达对咱们将军的信任了,况且,将军制定的战况又不是以咱们郡兵作为主力,朝廷征发关中大军来战,周老二,与其发火,你还是好好操练底下的新兵蛋子吧!”
“说的是!哼!等来年春天,本官再去找这些豪强麻烦!曹老夫,你在这儿接着算账,老周我去了!”
幸亏不是按照军民籍划分兵力,一万两千征召来的郡兵,老兵作为军官打散到新兵中,八千人分为两个步兵校尉部,他周亚夫和樊飙两原步将各带领一部,有着四千人的部下好歹撑住了牌面,不然周亚夫得郁闷死。
弩兵从原来的混编被单独提炼出来,组成一千人的弩部,交给了萧峰,骑兵磕碜点,因为一整年时间光忙着基础建设,刘闲实在没有功夫去研究解锁战马科技线,再加去年王建没啥功,总共五百匹马,挑选五百个会骑马的,成了他的骑兵部队,刘闲还有两千辆越野自行车,车兵两千人,交给了夏侯捷率领,剩余五百来人伙夫马夫打杂的,就让曹真,贾谊,刘闲自己的亲老师景老头来分配了,这就是这次临战,刘闲的野战部队全部家底儿。
不过这是硬实力,软实力刘闲可比去年要雄厚多了,在无定河南岸平原,一直延伸到黄土高原二十里,一个夏天他一共修建了居民楼四十栋,这些都是他的同盟军,而且今年依靠秦长城的山屯堡可不像去年那样破破烂烂就是个遗址了,本来夯土倒塌,最矮就剩下小半米,犬牙差互的寨墙被修复到了五米高,清一水钢筋水泥外包青砖的大墙。
院子里,去年连房盖都没有的秦军军营,今年也全被推倒修复,高大的砖瓦房,去年刘闲推广的火炕倒是被保留下来,一口炉子对应一趟军营的大通铺子,烧的暖暖和和的。
最重要的是,去年还的冒着零下三十多度严寒出去打猎才能填饱肚子,今年负责后勤的曹真却是越算账越高兴,肤施城屯了四百万石等待朝廷援军,各个居民点大约分散了二百万石的麦子,他这小小的山屯堡竟然还屯了五百万石麦子,就算是磨成面粉能减少五分之一,也足够一万大军吃个十几年了。
去年射右谷蠡王,就差二寸的记忆让刘闲可太过深刻了,今年他在寨墙也是准备了个充足,每隔二十米一个二层城楼,每个城楼装备一具弩炮或者扭力投石机,一共十个城楼,他也装备了十具真家伙。
背后两个方阵步兵加紧操练起阵型来,几千人好像军训大学僧那样双拐的走着阵型,时不时传来恨铁不成钢的教官龇牙咧嘴的叫骂声,眼前城寨下面,成群骑着自行车又开始重新练体力的步兵累的吐着大舌头连呼哧带喘的,站在城墙,刘闲则是信心十足的向北眺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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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集结兵力又花了八天时间,真如同九原太守蒋浑对自己能力预料的那样,第九天,第一股密密麻麻的人群出现在了无定河边。
不过不是匈奴人,竟然全都是九原,云中两个郡逃难的难民。
此时虽然是深秋,天气转冷,但无定河还没有冻,而且为了御敌,刘闲还将五十里河滩内的木桥全部拆毁,只留下了通往九原城的官道桥,对于难民来说,无定河虽然不是什么大河,但也是格外难以跨越的,数以万计的逃难北民就拥挤在了官道桥前。
虽然把战场顶在了黄土高原与河套平原交界的白翟,也就是后世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