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噗呲一声,粗大的枪头狠狠扎进了一个俘虏大腿,让本来就血腥扑鼻的空气又是更加浓郁了几分。
“还有谁?还不快招出来!!!”
进门时候格杀十六个,如今又是六十来个,间谍培育也不是那么容易,按道理,大半匈奴间谍已经被诛灭,但是有时候,一条臭鱼足以腥了一锅汤,真到了去年顶之战时候紧张的一个多余兵力抽不出来时候,两三个匈奴间谍就足以令大军败绩。
可把眼前人全砍了?刘闲做不到,没招,这年头人太宝贵了,在匈奴人眼里,大汉人口好像海洋那样,无穷无尽,可在刘闲这儿,劳动力就好像十月一的假期那样,捉襟见肘,这些单身汉中反倒是年轻壮劳力众多,而且真屠杀了,他和云中九原的汉民也结梁子了,别想获得两郡边民忠心了。
别说,这一招匈奴人没费多大力气,就真把刘闲恶心了个够呛,眼看着火光下蹲在地瑟瑟发抖的难民群,刘闲自己也是犯愁的摇了摇头。
“把军营划出来一块儿,让他们先住着去吧!让陈树部严加看管!”
不过眼看着恼火的夏侯捷一脸失望模样,刘闲忽然又是咬牙切齿指着那些已经被擒获的间谍,又是凶狠的命令了起来。
“交给你严加拷打,争取把匈奴人的间谍都挖出来!”
“末将遵命!”
死了跟班小弟,也只能把火发泄到暴徒身了,夏侯捷雄壮的身体很军统的来了个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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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
这一天虽然没开战,可紧张程度也不次于开战了,晚巡视军营到很晚,刘闲这才睡去,可是第二天才灰蒙蒙的凌晨,就已经被扯着耳边猛地惊醒起来。
真是撑着眼皮才硬从烧的暖暖的炕爬起来,昨晚负责守夜的萧娘子是满脸焦急的在炕前抱拳汇报着。
“主公,匈奴人撤了!”
“撤了???”
深秋还没有结束,十一万人集结南下,就夺了一座桥,杀了一百来个汉兵就撤退了?天方夜谭!可是三步并作两步的窜瞭望台,向东张望过去,昨天还浩瀚的匈奴骑海凌晨时分就已经空了,就剩下些老弱病残打理着没烧尽的牲畜干粪。
世界有三种人最狠,其中之一就是寒冷的大早晨说起床就起床的银,汉军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十一万人还有二十几万的牲口就一起转移了个干净,这份狠劲儿又是让刘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儿,下一刻,又是满脸不情愿的把老脸憋得通红。
“铁马旅集结,跟孤向西去!!!”
对于匈奴人来说,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那么为什么凌晨离去,当然是为了偷电瓶.........,额,偷村而去,每年入秋,匈奴人第一波侵入总是在乡野间先进行打野,扫荡没有多少防御力的汉人村落,就算汉人逃走了,村落里也能剩下不少搬运不动的鸡鸭鹅狗粮食好东西,骑兵还能轻易撵居家南下逃难的汉人。
山屯堡向西二十六里,第一到第六十二生产大队局集聚地!
李虎也属于狠人,大冷的天儿一大清晨,太阳都没起来,他先起来了。
这个习惯还来源于年轻时候跟随苏角秦军迎战霸王项羽破釜沉舟一战那次,起了个大早,率先知道中军王离已经被项羽击破,他急忙拉着几个同乡就跑了路,这才在项羽坑杀中逃得一条性命。
走到望台边,老家伙还老不羞的脱起裤子就打算放水,可是郡才提供的裤子才脱下一半儿,老家伙忽然感觉一个机灵,瞬间老脸憋得通红,扯着旋即憋着一晚的82年拉飞,奔到望台右面的岗楼,扯着自己睡得好像死猪那样的三孙子,就一个大耳光抽了过去。
“执勤时候睡觉,要是大秦时候法,够斩了你的了!!!”
“别介呀阿爷!小午子还没给咱李家添丁呢!斩了小午子,你哪儿抱重孙子去!”
“咱老李家现在就差点让你弄绝后了,竖子还不赶紧去拉钟,胡狗来了!!!”
睡得睡眼朦胧这肥嘟嘟小子可算醒过神儿来来,向下张望一眼,瞬间面如土色,颠着肥屁股一边叫着妈一边奔进了楼子里,片刻后,清脆的咣当声音响彻了整个定居点儿。
心惊胆战的向下张望了一眼密密麻麻好像狼群那样的匈奴战士,看了看左右无人,提着裤子,李老头又去了望楼门边,然后哗啦啦的声音里,留下一瓶撒了的倔老汉来。
真好像狼群那样,寂静无声中,匈奴人都已经摸到了大门口了,这头睡魔怔的留守郡兵们才扑腾起来,有的裤子都没来得及穿,拎着简陋配备的猎弓还有短枪就焦急的冲了出去,这要是去年,免不得一场烧杀抢掠的惨剧就要发生了,但是今年,却是屁事儿没有。
咣当~~~咣当~~~~
面预警的大铁钟清脆的响着,下面,十几个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