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无匹的重骑兵,萨珊铁甲骑兵,萨尔玛提亚人重骑,压力山大的冲击伙伴骑兵,但是这不包括匈奴人,以轻骑兵见长的匈奴人并不善于冲锋,眼看着前线见红,哇哇叫嚷的匈奴骑兵甩着马缰绳,皮毛靴子夹着马肚子,几乎瞬间就在前线添加了千人的兵力,不过战马也没接受冲锋训练,大部分在没撞击到汉军之前已经豁然停下,拎着削刀斧头的匈奴族战士跳下战马,以步战姿态疯狂的冲了前。
乱了阵型的三个百人队在冲锋围殴下,短短时间就折损了十多名战士,还好训练中刘闲已经考虑过阵型被冲散的情况了,能组成龟甲阵的剑盾兵都有散乱阵型后被拎着棒子的戟兵围殴的训练,依照着经验,举着盾牌他们且战且退依靠到了战车阵前,同时战车也完成了转身,挂着沉重箱板的屁股朝后,矛兵堵在空隙中,又组成了一道战线。
列阵作战的汉军优势优势显露出来,挨得近的前排刀盾手砍,离得远的后排戟兵拿着锄头拿着戟尖儿向下啄,但是看着戟兵厮杀的模样,刘闲眉头又是禁不住挑了起来。
戈戟算是华夏特有的兵器,不过这玩意是应对战车冲锋时代,将御手从战车勾下来的便利,砍砸,尖锐的匕首一样戈头杀伤力表现感觉却是很一般,而且很容易就被格挡了开,难怪三国先是出现月牙戟,就吕布的方天画戟就双月牙,旋即在南北朝时代,戟兵戈兵又彻底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为步槊所取代。
回去应该改进!
不过就算是很不好用的鸟喙戟,三层立体的长兵器还有特意加重加厚,两米高的战车屁股依旧将正面涌现来的匈奴军所堵住,双方拥挤在狭窄的战车中,短矛长戟架格的乒乓作响,还有一名匈奴人鸡贼的从战车下面钻了进去,轮起锋利的削刀就像手持长矛的汉军腿劈砍过去,谁知道却砍得砰的一声脆响,仅仅把包裹着胫甲那名汉军腿砍青了一块。
在他提着卷刃了个匈奴削刀发愣的时候,疼得吱哇乱叫的矛手一声大嚷,身边保护的刀盾手回身就是一刀捅过去,了结了那小机灵鬼的姓名。
但打仗要是真就当面锣对面鼓互砍西瓜刀还简单了,前军汹涌苦战时候,汉军两侧,激烈的马蹄子声音又是响了起来,旋即锋利的箭矢呼啸着从两边射了过来,两名矛手还在左右张望着,冷不丁一个胸部中箭,一个脖颈被射穿,全都是痛苦嚎叫的倒了下去。
“举盾!”
军阵两边负责指挥的夏侯捷和陈树又是扯着嗓子嘶声竭力的叫喊出了声音来,铁叶子乒乓作响,布置在外延的刀盾手亦是整齐的举起了盾牌来,可旋即就被策马跟来的匈奴人射得乒乓作响。
如此容易被侧面包围,和刘闲列阵有关,正常情况下,保证军队韧性不被击穿的情况下,指挥官会竭力拉长自己的军阵,更长的队形一方面能保护自己不被包围,也可以从两翼包抄敌军,可这一次,刘闲偏偏列了个橄榄形的军阵,宽度没有纵深长,囤积在肤施城之内的马车也是半包形状将面敌那一面包裹在中心。
呼啸中,甚至就连大军背后都出现了匈奴骑兵,两面的箭雨也是愈发的呼啸,就好似冰雹打荷叶那样噼里啪啦作响,时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眼看着这一幕,刘闲终于是扯着嗓子喝令起来。
“按计划,撤退!!!”
“预备,左右左右~~~”
不教民以战,视为弃之,郡常年遭受兵灾,其实射箭砍人并不需要太过训练,所以有限的时间内,刘闲训练的都是阵型,其中就包括了撤退阵型,刚刚战车已经调转头来,这一次,大部分后排士兵向后转去,旋即随着自己军官的喝令,脚步整齐的向后撤了起来,紧挨着战车前言,最精锐的部队则是后退步,且战且走着,这支训练程度一般的步兵团,竟然完成了冷兵器时代格外艰难的操典,前后变阵的战场撤退,巨大的阵型开始犹如火车那样向回奔了过去。
可是匈奴人如何肯如此轻易的放汉军回去?只要在肤施城下击溃了汉军野战主力,城头的汉军也将胆寒,城池就是匈奴人的!根据奸细送来的情报,城内至少存有数百万石的粮食,拿到这些粮食,这个冬天能安稳度过不说,孩童不至于饿死夭折,几年内,右谷蠡王部将变得更加强盛。
哇哇的乱叫声中,成群的匈奴人更是好像恶魔那样疯狂冲击向了后退的军阵,围着边阵不断射箭不说,还有疯狂的匈奴年迈骑手直接蒙住战马双眼,旋即纵马狠狠撞向两翼的步阵,拼得个连人带马被汉军长矛戳个浑身窟窿,自杀式的袭击撞得汉军边阵也好像下雨的池塘那样,动摇个不停,旋即健壮匈奴人又是轮着刀斧举着长枪,顺着汉军缺口冲杀起来。
“保持阵型!前进,本将军与你们同在!”
刘闲自己也是在指挥战车呆不住了,他是亲自奔到了右翼陈树这边,在阵列后大声的督战呼喊着,跟着他,叫嚷指挥的军士也是把嗓子都喊到嘶哑了,按照频率,一边厮杀,防御汉军依旧像是螃蟹那样缓慢前行着。
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