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变成一片黄色,瘫软得坐在了地。
看似汉军已经被撵到了河边,溃散的几千人与三四万匈奴人做最后决战,无比的悲壮,可从大胜到大败竟然只用了短短六七分钟,真就宛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那样。
没办法,这个时代汉军的近战能力就是如此强,就是一汉当五胡!
中军长短兵器交替,两翼全是剑豪,三千汉军的绝地反击践踏着猩红的雪地,本来冲在最前头的匈奴黑潮好像撞到顽石的骨箭那样,生生的消失了,若是从高空俯瞰,蜂蛹的匈奴大军先头部队宛若凭空融化了那样,消失后,熔化出来的鲜血还迅速将雪地都染红了一大片,宛如绚烂的牡丹一样。
击溃了浪潮那样蜂拥前进的匈奴混杂步骑,血淋淋斩杀了千人之后,已经混乱成一团,各部绞在一起的匈奴大部队士气就彻底崩溃了。
而且最致命的不会前军被击溃,而是匈奴人的指挥系统彻底乱了,一个个部族混在一起,持本部族图腾旗的将主看得到中军大纛,却找不到自己人马,没了头管的匈奴人,也如同刚刚崩溃的疲惫汉军那样,恨爹妈不多生两条腿儿那样,只顾着一头向回奔逃去。
拥挤中,有的人倒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先后被千只脚踩踏过去,不住哀嚎后,声音越来越小,有的没下马的甩着马缰绳不管不顾的冲的,倒是惹得别部落匈奴人恼火的拽着衣服从马扯了下来,凶狠的拔刀狠狠捅几刀去,直杀的自己同袍满胸口血,然后自己再翻身了战马,继续溃逃。
一触即溃一点儿没错,甚至败退的太快,背后架着一百架吴太子魔改弩,也等着来个雷霆一击的王建都傻了眼,一箭都没放出去。
当年韩信赫赫有名的井陉之战,以三万人击溃二十万赵军,杀赵王歇那一战也是如此打的,先一万人渡河,就地列阵构建工事,尔后韩信亲率两万人出击,与陈余交战后败退,引军至河边,依托着保持完整阵型体力的一万部队击溃了追击中已经混乱的赵军,再用轻骑兵洗劫赵军军营,打得赵国一战而没。
整场战争的节奏都在韩信的计算中,至于后来韩信有点恼火的叫嚷置之死地而后生,完全是发泄刘邦调走他主力的不满而已。
虽然接触战虽然匈奴人损失格外大,连被斩杀阵亡,带互相践踏而死的,没有三千也得有两千八,一般情况下,损失却也到此为止了。
结成阵列的汉军还有两边放着哈撒尅的剑豪行动速度太慢,仅仅穿着羊皮甲的轻步兵一遍狼嚎着一边跑,三两分钟,就已经拉开了几十米距离,逃离了汉军攻击范围。
这也是游牧民族部队的特点,容易崩溃,可是等着溃退出足够的距离,重新马歇息片刻,就又是汹涌狡诈的匈奴骑兵军团,无比有韧性。
继任的右谷蠡王不知道是谁,却也明显有着这个意思,没有徒劳的压阵喝令部下就这么一味的反攻回去,中军的羊骷髅大纛也是带头奔逃撤退起来,呼啦的穿过了尚且燃烧着的汉军战车阵。
眼看着两军剧烈开始越来越远,似乎这一战就止于次了,刘闲吭哧瘪肚子一夏天,后手也终于排了用场。
也是步行跑回来,跑的气不接下气儿的刘闲终于把呼吸喘均匀了,这头,来回挥舞着大长刀,樊飙嗷嗷直叫却偏偏两条腿儿跑不过四条腿儿中,他悠闲地掏出打火石,又从腰囊肿中又是扯出只穿云箭插地,啪嗒几下,随着火星子飞溅,天空啪的一下子爆发个亮光来。
一支穿云箭,千军千马来相见,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雪谷,下游向北的延河沟,瞬间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一次可一点儿功劳都没来捞到,这一年都矮夏侯捷周亚夫甚至萧娘子他们一头,那滋味儿可不舒服,听着战场厮杀兽血沸腾的骑将之后王建,直感觉血都快直接冲到他脑门了,眼珠子似乎都通红了,扯着压倒的战马飞越出了壕沟,扬着骑刀,他是嘹亮的咆哮起来。
“大汉骑兵们!进攻!!!”
跟着他的呼啸声,无数身影从雪堆里冒了出来。
只不过相比于真正热血沸腾的骑兵冲锋,这儿的模样有些怪诞尴尬了而已,推着自行车,一个个汉军吐着舌头呼哧着飞冲出壕沟,然后一手拿刀,一手握着车把,两条腿儿蹬的跟飞起来那样,皮带带动齿轮咯吱作响中,中元七年造,宽胎越野大自行车呼啦啦的冲了出去。
一边蹬车,一边挥舞着环首刀,汉军胸脯竭力往前抻的汹涌模样,看得没见过世面的匈奴人都傻了眼,从未见过这种铁“矮马”。直到这部分汉军“骑兵”骑到自己面前,又是轮着刀子哈撒尅的砍杀下来,跑的惊魂未定的匈奴人这才明白过来,继续又把吃奶的劲儿用出来接着跑。
又一次,狼铁马军在匈奴人的哭喊中被砍翻了二三百人,又逼出来个战场重要转折,被汉军铁马队侧击中,匈奴大队人马并没有沿东道来时候的道路撤退回去,而是沿着西路更险峻的小北道绕过肤施城以及其后山,溃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