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挛褆荤粥最重要的一条进谏,就是去汉化,不食汉粟,只食酪浆,不穿丝绸布缎,只穿羊皮大袄,鄙老弃老,不和汉人接触,保持自己的文化独立性。
甚至这大太监还一眼看中了刘闲的危险性,鼓动老单于挛褆荤粥立马集结部族,要把刘闲的云中城给拔了,也幸亏在匈奴人的传统中,春夏是牲口育肥时间,非生死大事不得开战,蔑视刘闲兵力不过四五千,老单于没动手而已。
“哪个白痴非要把中行说送过去的???”
赵井事件两天过后,徐文善,尉远还有刘闲一圈儿幕僚将领,曹奇樊飙陈树王建张不疑,外加个行军秘书韩秀儿就又被聚齐了。
一群人围绕个刘闲新打造的圆桌子坐下,头一次坐了高凳子,就算敬陪末座,两个云中城老地头蛇新奇的都手脚不知道放哪儿了,而一开场,刘闲自己则是拳头重重往桌子一砸,咬牙切齿的嚷嚷着。
但是这句话没人敢接,谁制定的名单不知道,当初下令送使团和亲的可是文皇帝,刘闲是刘恒大侄子外加预备干儿子,他骂一骂勉强可以吧,剩下谁敢说文皇帝是白痴?
“不若派遣刺客行刺中行说,妾身知道个好刺客!”
真不知道韩秀儿和黑衣枪男什么过节,反正一有机会,这妞又是阴仄仄笑着把张不疑往火坑推,然而没等张不疑自己表态,刘闲已经没好气的冷哼道。
“不成,不说能不能混进单于庭,这个时节行刺,明眼人一眼就能知道是孤做的,不过凭空增加匈奴敌意而已。”
“徐老,就算是左骨都侯没有接见你,你有没有把孤愿意用麦子换取羊毛的事儿和其他匈奴部族宣传?”
“回将军,老朽向有过交情的匈奴部族都宣扬了!但是中行说严令下,这些胡蛮不感兴趣啊!”
老脸一苦,徐文善又是赶忙倒着苦水,可是这话听得干过销售的刘闲,眼事儿却是禁不住颤动了下,捏着下巴思虑几秒,他却是重重摇了摇头。
“学校家长严令不得去网吧,学生还没事儿就跑去,匈奴人的统治结构格外松散,中行说一个外人,宦官,匈奴人内部王侯权贵未必都能服从他,可是如今出乎意料的一致排挤吾等,说明麦子这件商品,对他们吸引力并不够!”
“网吧?学校?家长?”
几个词儿听得徐文善尉远俩人满头雾水,可就连张不疑都是死板着老脸连一丝错愕都没有了,大家伙全都习惯了自己家主公间歇性神经病发作。
别说,思想突然一打开,刘闲头脑就活了起来,看着一群麾下目光烨烨张望向自己,神情变得轻松,刘闲甚至摊着巴掌讲起了笑话。
“在我们吴国,有个越人养猪,第一个月,一个官吏去巡查,问他你给猪都吃什么,那个越人回答,剩饭剩菜,瓜皮果皮,结果官吏就给他开了张罚单,理由喂猪的饲料太不健康,有可能让猪肉携带病菌,罚了他一百文钱。”
“殿下吴国养猪还不能喂剩饭泔水了啊?”
不明所以,尉远眼珠子瞪得滚圆,愕然地问道,但是就连莽汉樊飙都瞪圆了眼珠子听故事,没人搭理他。
“第二个月,又有个官吏来检查,问他你个猪吃什么,那个越人回答,山珍海味,鱼翅鲍唇,结果官吏又给他开了张罚单,理由是奢侈浪费,罚了他一百文钱。”
吴国猪都吃山珍海味吗?真是宁为太平猪,莫为乱世人啊!另一边徐文善老头子悻悻然的想着。
“第三次,又有个官吏来了,问这个越人,你都给猪吃什么,越人干脆一摊手,在下每个月给猪一百文钱,它愿意吃什么,自己提莫买去!!!”
“听明白了吗?”
脸带着笑眯眯的微笑,向前探出身体,刘闲满怀期盼的问道,不过,在他眼神希望的注视下,从曹奇到最后认真听讲的韩秀儿,无不是满眼茫然的摇着头。
这一幕,顿时让霸道总裁气爆了,双拳咣当一下砸在了桌子,一副暴怒龙傲天范儿十足,刘闲龇牙咧嘴的就比划了起来
“都是猪吗?现在孤就是养猪的越人,这些匈奴人就是猪!拿出咱们产的车子,铁锅,粮酒绸布给这群猪,这就是一百文钱,看看这群猪到底喜欢什么,回来好找孤买,现在就去,出去!出去出去!!!”
看着自己家主公大失所望大发雷霆的模样,比划着手臂向外面驱赶着,,一帮子幕僚将军们狼狈的就被从大圆桌子赶了出来,旋即背后还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了。
迷迷糊糊被赶到了外头,这两天刚刚刘闲可是表演过大砍活人脑袋,生怕步了赵井几个儿孙的后尘,徐文静脖子发凉中,急促的一副悲剧脸对着曹奇不断的抱着拳头。
“太守,将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将军还真是奇才啊!”
也是现在才醒过神来,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模样,曹奇摇晃着比实际年龄老十多岁的大脸蛋子,却是又对两个地头蛇重重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