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起精神来,你们平时吵吵的走廊太长,现在应该知道了吧!这可是主公给你们留下来的救命措施,一旦胡狗从门口硬闯了进来,你们还可以这样!”
随着铁马队的职业教官怒吼着用力一掰拉杆,轰隆一声,里面是钢骨,外面用砖和木头包夹,沉甸甸的一扇机关门竟然落了下来,将狭窄的走廊给锁了个死死的,看着碉楼住了一年的四家主人都忍不住咂舌。
然后除了这个闸门,墙,他们没注意的一个个预留窟窿,都是防备匈奴人攻进来,用于狭小的走廊战的射击孔,还有专门的烟道,可以点燃蜂窝煤之后扔进去,冒出来的一氧化碳能将攻进阁楼中的匈奴人全都熏死,一道道恶毒的机关,看得这些碉楼群主人都忍不住咂舌着。
这个年代可没法讲官兵下平等,不得欺侮什么什么的,这头铁马队教官还在孜孜不倦讲着刘闲拍着脑门回忆着电影想出来的巷战技巧,一个住在楼里的壮丁却是兴致勃勃的不住玩弄着之前没发现的机关,这可就把负责讲解的教官惹火了,扯着那士兵的衣领子,去两个大耳雷子削得那贪玩鬼脸肿得差点他娘都认不出来。
“这儿是你们的家,主公赏赐给你们的百年基业,守住这儿,你们才能春耕秋收,把每一个孩子都养得饱饱的,一代代在这儿繁育生息,受不住?再想有这么大的农庄牧场,主公给提供的铁器农具,这么多的存粮?做梦有去吧!到时候你们全都的活成孤魂野鬼,吃了顿没下顿,冻死饿死在外面!!!”
眼看着这长得黝黑的教官愤怒的手臂指向外面,正在听他教导的几个郡兵壮丁无不是激灵了下,旋即更加聚精会神的听起了这黑大个的训话起来。
不仅仅有理论,还有实战演练着,刚讲演完,拉着自己楼里的几个壮丁,黑夫又是煞气冲天的参与进了楼与楼之间举行起了对抗赛。
轰的一声中,大门被硬踹了开,十几个拎着棒子的“匈奴兵”张牙舞爪就冲了进来,两个还守在楼门口的本楼郡兵慌张的调头就跑。
抓到一个可是赢对面一斗酒,这些“入侵匈奴兵”一个个跟色狼见了美女那样,鬼哭狼嚎的向前撵着,却冷不防墙边脚底下猛地一根棒子捅了出来,脚腕砰的一撞击,乒乒乓乓声响顿时响起,冲进来的匈奴兵一排十多号全都绊倒在地,有的连门牙都给磕掉了。
没等他们醒过神来,大门口处的机关被触动,又是一道大门砸了下来,紧接着,暗道中当成蜂窝煤炭火的炉渣灰被哗啦啦的倾倒下来,顿时,整个走廊都是一片飞沙走石,呛得里面骂骂咧咧咳嗽个不停。
听着自己还有前楼的部下在楼道里哭爹喊娘着,黑大个,长得憨头憨脑的教官黑夫,瞳孔中竟然泛起了一股子格外有情感色彩的湿润来,颇有点低沉忧郁的重重摇了摇头。
“早有这玩意,老子当初也不至于跑啊!”
“开机关,再来!!!”
......................
从到下都是无比紧张的备战声音中,这场远在黄河以东,后世土默特草原单于庭中的博弈结果,终于还是来临了。
十月初五,凌乱的马蹄子声音忽然从云中城以东传了来,尚且没有散去的晨雾中,代表右谷蠡王的羊头骨大旗赫然行进在了最前列,可是跟着羊头骨,右贤王的贪狼旗,左贤王的苍狼旗,左谷蠡王飞鹰图腾,匈奴主力四部,四王的军队似乎都到齐了。
就为了防备这一手,刘闲设置了不少的巡逻兵,眼看着晨雾中突然出现的匈奴人,几个位于路口哨塔放哨的巡逻兵滋溜一下从柱子滑下来,骑着搁在底下的自行车,撒腿就溜。
而丝毫没在意几个逃跑的汉人,骄横的匈奴骑兵依旧一如既往的提着战马小步狂奔着,然后,他们就遇到了终结漂亮国牛仔时代的讨厌鬼杀器。
唏律律~~~
惨叫声中,匈奴军前锋十几骑战马居然一起停了下来,旋即僵硬着跪卧了下来,带有倒钩的锋利尖刺儿轻而易举刮住了马蹄子,气得那些匈奴勇士跟着大声的叫骂着,旋即翻身下马,结果片刻后,惨叫声也传了出来。
穿着的羊皮裤子也被刮破,甚至生了锈的锋利铁钩把肉皮都勾下来一块儿来,疼得这些人也是哇哇直叫,聪明点的,也学着战马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把挂在裤子的铁丝剥离,莽一点的用力撕扯着,被刮得血肉淋漓的,那个钻心儿的疼,就没得说了。
估计这些当前锋的匈奴绝对不是本地人,看到前面同伴踩雷了,后面的非但没停下,反倒是凑合了过来,直到一百多骑匈奴兵全被“拉拉秧子”给绊住,骄横的匈奴人这才停下了脚步来。
“到底什么东西?”
背着弓箭包,伊稚斜也在匈奴老疙瘩的綦毋格陪同下,来到了前沿来,扒开已经干枯了的牧草,那些一团团,密布着几根短铁丝绞成倒钩刺儿疙瘩,尽管烤了焦油防锈,依旧显得锈迹斑斓的铁丝网顿时显露在了眼前,看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