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省得左贤王的大哥继续刷军功,自己则带领地理位置最偏西的右谷蠡部,不断攻略河西羌人,西域的塞种人,吞食乌孙人和残留月氏人的势力,来发展壮大自己,待好不容易得到,最偏西的匈奴右部强悍起来,就自有实力一争单于之位了,当年爷爷冒顿的单于位不也是自己争夺出来的吗?
可人算不如爹算,已经两次在汉境吃瘪的老单于的确是反驳了中行说继续进攻的意见,也不想在和几十万汉军或者刘闲的碉楼群硬碰硬了,经过单于庭贵族一番交锋,失了锐气的老单于挛提荤粥终于同意伊稚斜与汉国修好的建议。
但是,却没有如伊稚斜的期望,把西征的主导权交给他,而是从匈奴最强的左贤王部抽调了万精骑作为主力,三万多老弱从骑进行辅助,以伊稚斜要竞争的大哥左贤王挛褆军臣汲多为主帅,远征西域。
就算事情过了好几天,直到现在,介绍的时候,伊稚斜的心中依旧好像一万头草泥马同时奔过那样。
这样对伊稚斜唯一的好处就是在西域三十六国面前打下了属于整个匈奴族的威风,可在西域各大小国部落君主面前,畏惧的是匈奴左贤王军臣的威名,劫掠了战利品,也是左贤王部分给主要在内蒙古高原,土默特平原一带游牧的匈奴部众,贵族们买的也是军臣的好!
这个时代,不管是大汉还是匈奴,都处于一个升阶段,皆是有贤君,下有能臣只属啊!
被伊稚斜训斥了,周九柯明显不满意,不过没等这妞继续护家,刘闲却已经满意的抓住了她小手,又是一招安抚野兽,把这妞安抚了下来。
挑拨离间就是要在不经意之间,给伊稚斜兄弟俩造成细微的嫌隙裂痕就够了,再争吵下去,反倒是太着痕迹,倒是容易起反作用,所以他是唱红脸的笑眯眯一抱拳。
“云中城愿意听从调遣,不知道要闲出兵多少,出粮多少。”
“出粮一百万石,军三万!”
“刚刚不是已经从云中要走了粮食二十五万石,还要百万石,难道要我云中饿死?一年才能打多少了粮食?”
被抓住的小手一松,还被微微推了下,周九柯是立马默契的再一次声音扬了起来,英气勃勃的剑眉都树了起来,听得伊稚斜果然又是一窒。
没出刘闲所料,这二十五万石第一批的麦子,恐怕大部分都被伊稚斜自己吞了,没拿出多少送给单于庭的匈奴贵族,不过令刘闲惊奇的是,除了伊稚斜私自与自己盟誓,惹得军臣稍稍显得不快了点外,对于先期他从刘闲这儿讹诈了二十五万石麦子,他倒是丝毫不在乎。
一方面匈奴的规矩,弱肉强食,弱者部族向强者奉献很正常,另一方面,这军臣也是胸怀宽广之辈,不在乎几万几十万石麦子,这倒是让刘闲自己的眉头稍稍挑了起来。
没了军臣这边制肘,伊稚斜果然是谈论的理直气壮。
“云中城饿死不饿死,不在大单于的考虑范围之内!若是汉人想要在我大匈奴的草原待下去,就必须缴纳供赋!”
“此乃我大汉的云中郡,什么匈奴人的草原!”
“青天白云之下,皆我大匈奴的牧场!”
这功夫,刘闲又是拉住了周九柯的手,一百二十五万石的麦子的确不是个小数目,就像前年,足够供养六十万大军一个月前线消耗了,但是对刘闲来说,拿出来也不是伤筋动骨,打不了趁着黄河没封冻,继续从白翟调呗。
无定河两岸不缺肥沃的土地,缺的只有安全,今年在白翟,开垦的农田已经有十万顷了,再加肥田法,一百万石粮食,零花钱而已。
刘闲在意的是出兵的数额!三万兵马?要是有三万部队,他早就和匈奴人翻脸了。
“一百万石麦子,云中城可以一石不少!但是三万军实在是太多了!”
“那河南侯能出兵多少?”
“五千人!”
“不行!按照匈奴的传统,附属匈奴,在大单于威风下祈讨平安的部族,必须尽起兵马,追随大单于的战旗!云中城今年来的汉人就有四五万,九原城也有一两万之多,三万兵力,不能少!”
另一头还是伊稚斜唱白脸,不同于那天结盟时候的彬彬有礼,他是满脸蛮横,
强硬的拒绝着。
可是说到这儿,刘闲自己也是丝毫不相让了,摊着手,他是“颇有高祖之相”的放了横。
“吾等汉人毕竟不似匈奴之属,全民皆兵,云中城的确是有四五万人,可大部分是农夫,工匠,老弱,都是拿不动兵器,只会生产劳作之人,更重要的是,云中城只有马五千匹,不像匈奴部署,人人皆骑。”
“右谷蠡王若是可以容忍我汉人老弱缓慢的步行行军,孤就征召三万人!”
“懦弱的汉人两脚羊!”
听着翻译的讲述,边侍奉伊稚斜的匈奴老武士綦毋格忍不住无比轻蔑的讽刺鄙夷下来,也是听着鲜卑牧马小子的翻译,周九柯当即骑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