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靠着两条腿儿步行的汉军快不少,可若是比汉军这种一天可以行进八个小时左右的“铁马”军,行军能力就差了不少。
这次随性汉军一些对匈奴的固有印象也就此被打破了。
晚扎营,前军“轻骑”就围绕在了四嘣子周围过夜,从车中间的载货斗里取下铁锅还有军粮,就地挖个炉罩,汉军将士们也是开了火。
军粮在刘闲这儿也变了个样,以往汉军吃的小米粥,混合点酱菜,现在却变成了出征前提前炒好干燥的炒面粉,在锅里混合着刘闲特意收来的酥油以及猪油,搓吧搓吧搓成团子,油腻腻的就成了主食。
锅里,成袋子塞得干巴巴的干菜叶混合着为了出翔肥田而大力养猪,产出的副产品咸腊肉肉以及汉军特有的醋布熬成一锅,靠着这菜汤,汉军将士才艰难的把没吃惯,腻的直恶心的糌粑团子吃下肚去。
一边啃着,樊飙还一肚子牢骚的嘀咕个不停。
“乃翁的,老子还寻思去捞一口肉吃,好家伙,去了也是喝膻了吧唧的奶疙瘩,回来还是吃这玩意,真是的,不说匈奴人天天吃肉啃骨头吗?”
“竖子好意思说,和匈奴人干过这么多仗,他们吃啥你不知道啊?”
估计长安不知道多少小姑娘该心碎了,好好一个美男子贾谊,现在硬生生也熬成个抠脚粗汉子,最不雅的敞开两条大腿,箕坐在火堆边,喝的胡子都满是油乎乎的汤汁儿,一边也是腻歪的啃着糌粑团子,他一边粗鲁的教训着。
“那是平时,去年冬天打仗时候,匈奴人不也天天烤肉吗?”
樊飙又是不服气的嘟囔了起来,这功夫,跟着挤在一堆儿的狗头翻译官,鲜卑牧马小子竟然插嘴进了来。
“樊将军,就是因为去年冬天匈奴人大口大口的吃肉,才是战败景象,因为掠不到足够的粮食草料喂养牲口,牲畜大量饿死冻死,匈奴人才有肉吃,像现在,一片大好的情景,匈奴人才能正常吃奶品,挖野菜进食。”
“牲口对匈奴人可是很重要,非万不得已,一年才能舍得吃一两头。”
难得的战争知识,可惜樊飙几个粗汉浑然没有往心里记,又是咬了口黏糊糊还没有多少滋味儿的糌粑,樊飙咧着嘴重重一口汤这才咽下来,又是龇牙咧嘴的哼唧抱怨着。
“主公也是,好端端的,学什么匈奴人,吃这玩意,真难下口!”
唯一一个心眼儿足点的贾谊,这阵儿心思却也全然不在收集情报了,将当成晚餐的一个油乎乎糌粑团子终于吞了下去,他又是急不可耐的从边水壶中倒出热水,倒进了自己竹筒中,下一刻,一股子特殊的清香顿时浮现了出来,捧着竹筒一边喝着,这货脸一边露出一股子享受的神情来。
“军师,是不是兄弟,喝什么也不分给老樊点!”
那股子异香勾搭的樊飙亦是忍不住直抽搭鼻子,干脆伸手过来就抢,惹得贾谊这文生立马吝啬鬼那样把竹筒猛地护在怀里,更是气急败坏的嚷嚷出声。
“这是主公赐予的,吴国特产的茶,贾生我才这么点,想喝,管主公要去,别抢,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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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该写信,让窦婴再把甘蔗园给开发出来啊!”
另一边,刘闲自己也没搞特殊化,他同样吃着糌粑,喝着干菜咸肉汤,一口混合着酥油,黏糊糊的糌粑下口,也是腻得刘闲直咧嘴,不由的怀念起穿越前混着花生馅,甜甜的打糕来。
花生是别想了,不过要是混合糖,这东西应该好下口点吧。
又捏着一小块,好像药丸子那样要送进嘴里,可是没吞之前,刘闲嘴角又是忽然浮现出一股子笑容来。
韩秀儿可惜了,生错了性别,或者说生错了时代,她真算得天生的名将种子,大家伙忙着开饭时候,这妞竟然还扯着几个右贤王部的匈奴人问这问那,用咸肉和他们交换着信息。
匈奴人依靠着口口相传,无比珍贵的军情知识,就比如今天向西走路过哪些地标性景观,像哪个方向能找到河流,什么地方什么植物特征,甚至珍贵的冬季牧场,甭管又用没用的,被这妞轻易地用几块咸猪肉或者几包茶叶给换了来,用小本本记录了一大堆。
名将也不是真掐指一算的,同样全靠着日积月累的经验,有了韩秀儿这妞,还真让刘闲省下不少事儿来,掂量着怀里沉甸甸的记事本,刘闲还发自内心感谢起了把韩秀儿送给自己的辟阳侯审评来。
可就在他嘴角勾起个弧线来时候,穿着合身的皮甲,威风赫赫而又英姿飒爽好像东方女武神一般的周九柯忽然是阴沉着小脸儿,猛地从一边杀了出来,一手拎着捆马的绳套,不由分说霸道的就把韩秀儿给拖到了一边去。
这一幕看得刘闲禁不住心头咯噔一下,这些天相处,他发现周九柯的属性不仅有些天然呆,人妻属性不说,护夫护的还有些像病娇属性发展趋势似的,河南侯府本来就没有多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