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复杂的铁件,这些东西别说匈奴人,就连在云中戍边多年的屯长尉宽他们都没见过。
“唔,刘家的河马,这些是什么东西啊?”
真好像个好奇宝宝那样,看着沉甸甸的木头把勒勒车也装满了,军臣是再一次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不过“亲昵”的称呼,却又是羞耻的刘闲脑门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这些木质构建是组装扭力投石机的,能将数百斤的石头抛射出去好几百丈,攻城利器,不过实在是太重,所以只带出两架小型的,剩下的是组装连发弩的,就是我汉军的大黄弩,不过配了转臂与支架,需要四个人发射,火力大约能抵以往十弩,对付匈奴骑兵这样的轻骑乃是利器。”
不知道是不是气急败坏了,刘闲随口还真就把自己的武器机密透露了出来,那信誓旦旦的模样比划着手臂,还真是听得军臣一愣,不过回过头,看着乱七八糟在勒勒车堆放着,跟柴火那样一大堆的木头,这大胡子憨男却是禁不住大笑着摇了摇头。
“本王也跟随中行说大人学习你们汉人的姿势,刘家的河马,你还真是和中行说大人一样,就愿意说大话啊!这些木头东西,堆在一起如何能把石头抛出去那么远?还有弩怎么可能连射?刘家的河马,不要蒙骗本王了。”
“怎么能说是蒙骗,这是真的!”
见军臣不相信,刘闲还急眼了,跟在他背后不住的比划手解释着,奈何无论他怎么说,军臣还就是大笑着摇头不信,更是差不点没把嘴缺个把门的吴国某太子给气死。
叫叫嚷嚷中,跟着匈奴西征大军尾巴的汉军一个个累的跟个孙子似得,却依旧没有把写着汉字的军旗以及六字的大纛扔了,插在轻骑队尾巴,长戟城垛状的三角黑旗更是迎风猎猎飘扬着,威武壮观的从庞大的牧群边飙过。
山坡,一些梳理着盘辫,穿着布衣的游牧人也正视若不见的放着自己羊,顶天儿把羊赶得离军队远一点,省得被抢跑了,可好巧不巧,一名四五十岁,同样也是满脸黝黑风霜的牧人打着哈欠重重一抻懒腰的功夫,那随风飘荡的汉字军旗正好映入了他眼帘。
“怎么可能?”
这老家伙的脸凶狠的就好像受伤的孤狼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