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已经进行了大半天,甚至不少伤着辍赛者已经狼狈的先回来了,匈奴人真是绝对的实力至,就算四角部或者单于庭的贵族,丢盔弃甲逃回来,也是被恶狠狠得赶到了一边去,根本连靠近赛道的机会都没有。而包括刘闲在内,大部分部族权贵精英也无不是在马背向被抻长了脖子,向北眺望着。而在人群望眼欲穿中,北方终于又荡漾起了被马群所践踏起的雪雾狂龙来。相比于出发时候的三万三千士,现在奔回来的马群连两千都不到,而且人也伤痕累累马也伤痕累累,无不是全都到了极限。但是,一朵朵山桃红正怒放在这些骑士的头,看着他们奔回来,作着最后的冲刺,整个来观赛的十几万匈奴人都沸腾了,亢奋的高举着拳头,为勇士们欢呼着。而端着望远镜,刘闲的眉头却是紧了紧,更残的比赛后半段,两千汉军坚持下来的就剩下李广带着麾下二三十号人了,匈奴四角部精锐中的贵族同样就剩下两三百来个了,就算只剩下一里多路程,双方竟然还在挥舞着鞭子木刀厮杀着,只不过也已经打得精疲力竭,憋着一股气冲线了。但是,自己的部下甭管九原云中,一个骑兵都没看到。节约马力战术失败了?好吧!虽然依靠李广有些肾疼,好歹有毛就不秃啊!撂下望远镜,刘闲是禁不住悻悻然的想着。另一头,明显也看到了这一幕,帅的木鸡的中行说也是嘴角勾起笑容来,至于死胖子陟谒还有其他担心大半天的匈奴贵人们也更是脸抑制不住露出松一口气以及讥讽的深色笑容来。还小心?一个都没回来,不过如此吗!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战局已定,眼看着最后骑队冲线就剩下一百来米时候,忽然间癫狂的呐喊声猛地从乱糟糟的骑群中响起,前军,忽然一下子推土机那样退的精疲力竭的匈奴骑士们摔倒撞到一地,九原与云中两面大旗烈烈打了出来,三百多骑兵右手向前举着骑刀,狂奔在最前面的周亚夫还有王建俩货亢奋的跟个野兽那样,大舌头都吐了出来。听着背后的声音,那些好不容易打完全程奔回来的匈奴贵族们无不是脸露出了浓郁的恐惧来,连打都顾不了,连忙扔了马鞭子木刀什么的,身体都趴在了马背,更是疯狂冲锋着。然而乌孙马在加速的爆发力优势是显露无疑,来回空跑了全赛程,马力远超过负重跑的匈奴马,一群西域良马驮着自己的骑士亢奋的犹如打了鸡血那样,无法抵御的撞进匈奴骑队屁股后头,而且顿河哥萨克式骑兵刀举刀突击中,更是推土机那样把匈奴人捅得哭爹喊娘下饺子那样惨叫着落马而去。在老单于都豁然站起,脸皮子剧烈抽搐中,匈奴骑阵就好像被一张大嘴吞掉了那样,在最后仅剩下的二三十名匈奴勇士都是恐惧的扯着嗓子大声叫嚷中,被这些彪悍的河南地骑兵以推赶的姿态,狼狈的赶进了终点线内,若是比赛线再长十米,他们估计都得全军覆没了。眼看着一大坨人挤进木头栏杆钉的终点中,冷汗都流一地的各部卫士终于猛地把后世拦车杆那样的木头杆子落下,后面,被狼狈捅落下马的匈奴贵族各部精锐还有背后拼了老命才赶回来的两千多骑全被关在了外面。疲惫到极点的战马戛然而止,龙城营外,悲愤至极的咆哮声轰鸣着传遍了整个草原。进了营,最后残存二十来个匈奴贵族连人带马也是虚脱了那样瘫在了草地,整个身体都被热汗以及滚滚冒着白烟儿的汗气所包拢,
可也是疲惫到身体直颤的李广却高兴不起来,看着到了终点尚且有余力,虽然一个个腿肚子直哆嗦着,却亢奋到不断欢呼的河南地骑兵,他的嘴角也是跟着忌惮的不住抽动着。这个结果真是脸都丢光了,哪怕是左贤王军臣自己都是目光呆滞了许久,张大了满脸大胡子的嘴巴,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忽然间,看着前面几个云中骑不停地显呗,一双哆嗦到腿肚子都发软的大腿却是踩在马镫中,人镶嵌在高桥马鞍里,无比稳当的双手离开缰绳骑着,一股子亮光忽然电流那样荡漾在他瞳孔。顿时间,他也不错愕了,反倒是格外亢奋的巴掌狠狠拍在了刘闲后背。“河马老弟,你这部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本来正在那儿意外之喜的咧嘴笑着,让军臣一巴掌差不点没拍个半身不遂了,刘闲又是悲催的扭过头来,咧着嘴哼唧着。“这在我们中原,叫真有两把刷子!”………………刘闲的策略是成功了,而且王建周亚夫这俩莽夫竟然也尝到了甜头,在狼山下消耗了马力之后,只留二百轻骑作为护卫,回程他们都是牵着马骑着自行车回来。相比来时候,马力消耗严重的甭管匈奴人还是南北军精锐更是跑不快了,相反之下,狼山地势较高,往回返居然一路下坡反倒骑自行车更省劲儿了,一直到距离终点五里,河南地骑兵这才全员马,发起冲击,就有了龙城口那壮观的一幕。不过这场胜利其实最大贡献的还是李广与他的中央汉军骑兵部队,他们拉了仇恨,竟然重伤三百多,被打的鼻青脸肿勉强算轻伤的人人皆是,落马而死还有五十多人,为了胜利,大汉到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好歹相比几十万汉军寒冬四处布阵,冻死饿死的减员来的少的多。要说坚持立场不双标还真是困难,第一场大赛就把匈奴人的脸面丢尽了,本来当天晚就该奖励优胜者,可是老单于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