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估计是那勒达克大会最奇特的一年吧!不仅仅参赛队伍,甚至就连一旁为自己部族加油助威,最是散漫而爱好自由的牧民们,也变得一片沉默,一个个满是紧张的向着北方校场。没办法,第一场让汉人几乎包场了,第二场匈奴国技也只产生了不到二百名骑射勇士,数量还比不过汉人,尤其是还被李广一人抽了脸,至于今天,最关键的一天,那个令所有人出乎意料愕然的恶魔旗又再次升了起来。云中!谁知道汉地来的小恶魔会不会再创造个奇迹,若是那勒达克大会下坐全是汉军勇者,那今年的单于庭调解还有何颜面进行的下去。不过在龙城的匈奴百姓忐忑畏惧的注视中,带队走出的刘闲却是显得颇有些无精打采的。昨个本来计划好非得把无精打采深陷大姨妈之厄的韩秀儿给撸过来,结果军臣这老哥一来,光和他商讨今个如何把右谷蠡部给捧起来了,还被这个跟后世某带韭菜换肉的假憨哔老哥蹭了酒。等好不容易把这个醉鬼打发走时候,都已经深夜了,为了应对明天的立城之战,刘闲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撸韩秀儿这事儿,也是先打个角入睡去,而早起来,韩秀儿这妞竟然又不知道跑去了哪儿。而且刘闲真是觉得自己太嫩了,还嘲笑自己老师景天目光不长远,他昨晚何尝不是为眼前利益所蒙蔽?等今天早晨他才想起来。为什么军臣就那么要力捧他的铁骑队场?就在刘闲一肚子烦躁时候,偏偏昨天拿了天射勇士名号的李广阴沉着脸,难得是主动套近乎的凑了来,格外勉强的抱个半拳拜见下。“征北将军!”“今日之赛………”“如何竞赛本将自有定论,不劳骑都尉费心了!”本来心情就不爽,浑然不知道李广凭着他一人昨个就给自己剩了一座城,刘闲直接挥着衣袖,嚣张的拂袖而去。昨个虽然不是加官,可也也叫技惊匈奴,就连大单于都亲自站起来,许诺将来看他旗号,匈奴大军都退避一次,结果回头就被刘闲一个大耳光响亮的啪啪抽在脸,李广简直气得身体都直哆嗦着。“匹夫!”愤怒的骂了一句,他也是故意狠狠甩着袖子,转身而去。两位现在全都是风云人物了,从刘闲来了,他俩就一直备受单于庭瞩目着,眼看着两名汉军最高指挥官又是当众闹掰,这些匈奴贵人们终于是又找回来了些自信来。“辽东胡的谚语,一群狼合在一起,足以猎杀熊虎,一只狼就只能沦为食物!就连辽东胡都知道的道理,汉人竟然不明白,他们永远比不过我大匈奴!”捏着下巴几撇小胡子,陟谒这死胖子还猪八戒戴眼镜,硬装起文化人来,别说,他点着肥大的野猪脸,啧啧有声的谚语体还真引得不少掌权贵族跟着点头称是。不过眼看着刘闲这地方军阀和中央汉军之间的矛盾,中行说半眯着的瞳孔却是不住浮现着狼一般的锐利。刘闲三分四次在自己这个能在匈奴单于面前说得话,又格外痛恨大汉的汉奸面前展示矛盾!他……,也有野心?事实证明,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想多,刘闲只是单纯看李广跪舔自己对头刘启不顺眼而已,撅了李广面子后,到自己骑阵中间,周亚夫,王建陈树几名骑兵将领立马是殷切的贴合了过来,抱着拳头拜见道。“将军!”“将军为何突然变卦,要来参与匈奴人的叼羊了!”“事情有变,军臣许诺,只要云中铁骑出场,
就顶右谷蠡部拿到第一位,本座曾经答应输一场一城,输给右谷蠡部,就可以趁机把城起在河西,在那儿为河南地立下个据点来!”听着刘闲目光炯炯的兴奋回答,发问的九原太守周亚夫却是听得明显兴趣乏乏,颇有些不理解,还是带着些怨气的继续抱拳问道。“将军,河西距离河南地尚且有千里之遥,就算建城也是在匈奴人的腹心之地,而且建城所靡费的材料粮草不知凡几,将军何苦在手不能及之处靡费民力?”“大胡子,现在你是坐在九原郡,就算是不干活,也有部民源源不断的给你贡粮食布匹,让你吃穿不愁,我问你,这样的生活,匈奴人愿不愿意过?让他们选择冒着生命危险抢钱抢粮,还是坐家里就能收到钱粮布帛,他们会选择哪一种?”“可…………,这样养活匈奴人,得需要多少民力?”“孤没说养他们,孤只需要把道给踩出来,到时候自有延绵不断的商旅用过路费养肥匈奴人,而且也不需要养活全部匈奴人,只需要将主要几个部族的贵族养得脑满肠肥,让他们当个快乐的收租米虫就行,低下的匈奴平民,孤反倒希望他们越穷越好!那就是孤放出去咬人,源源不断的狗!”小帅的脸颊这一刻竟然透露出来无比的狰狞邪恶,阴沉着眼睑,刘闲甚至狞笑着将右手如同鹰爪那样举起,眼看着自己领导邪笑的模样,周亚夫这粗货也情不自禁的后背一发凉,虽然依旧是一肚子不明白,可他却不敢再问下去了。倒是刘闲又主动轻笑着哼道。“老周你也不用想太多,今日战斗强度太烈,你们九原骑兵终究还是差一筹!不需要你们出战,在这儿掠阵就行,王建带铁骑兵为孤出战!”“啧啧,老周,主公说了,你不行!”跟着刘闲时间久了,王建现在是愈发刘闲说啥他就听啥,尤其是这句听得这家伙心花怒放,竟然再次把主公叫了出来,还得意而挑衅的对着周亚夫比划了下手指,气得这大胡子夯货更是牙根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