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代被称为鬼方时候,匈奴已经存在了,可漫长的历史几百年间,匈奴社会都没有这一年发展的快。
中行说都没带进来的货币,刘闲在定河县推广了,因为定河角斗给的赌金只有大汉的铜钱布匹,数量大时候再用金银币支付,而且新修的定河县县城内,居民区还有军营都没建好,刘闲先把饭馆子商业街旅店给修好了,赢了钱的匈奴贵族在汉人指导下到县城里花钱,喝酒,住宿,嫖........,咳咳咳。
反正随着匈奴人开始对竞技场的狂热,不知不觉中他们就被普及了货币的概念,甚至一些富有的匈奴人就算没有下注赢钱,也开始会主动将自己部族中多下出来的羔羊牛马拉到定河县来卖,换取汉人的金钱。
另外匈奴人之前游牧饲养牲畜,为的就是活耕,以牲畜奶制品作为主粮,辅助些打猎到的野物,挖到的野菜之类,换句话说吃饱就行,能够活着就成。
可现在,引入了金钱的观念,这些匈奴贵族也开始有意识的加大了剥削量,命令自己领部下的牧民花更多时间修建羊毛,烧熬奶干奶酪之类的商品,或者捕猎草原上的沙狼,狐狸,剥皮送到定河县去贩卖。
这样一来,匈奴的贫富差距还有社会矛盾从文帝后元三年中旬开始,缓缓酝酿了出来。
不过在这儿,刘闲的云中商会和他自己建立,现在却有点控制不住的吴国集团的交锋却也还在进行着,刘闲的命令其实够地方保护主义够缺德的了,每个月角斗场开放五天,进行十五到二十五场比赛,内地来的地主豪商,勋贵子弟来这儿花钱赌钱行,做买卖却是不让,定河县的商品也是从关中以拿货价批发过来之后,算是个薄利多销的价格售卖给匈奴人,毕竟刘闲现在不想也不敢把匈奴人惹毛了,一旦商业盘剥的太厉害,万一打起来破坏局面呢?
可是草原在向内地销售的货品,价格可就没那么实惠了,毕竟刘闲也不是做慈善的,尤其是草原货,他老人渣垄断,老子说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你不服气你别买,匈奴的骏马,还有牛羊筋,皮草肉干,有的是人买。
和金钱概念一起酝酿的,还有匈奴人的商人阶层!
那勒达克大会之后,老上单于不是还专门调拨了两千来个匈奴年轻人来云中“留学”吗!其中四百来个小贵族子弟前半年被刘闲扔到了云中技术学院进行小班进修,就学一千个左右简体太子字还有加减乘除法算账,学成之后又被他以进修的名义塞到了镇河县的商铺里,学着进货买卖,了解商品价格。
甚至刘闲还严令麾下的老掌柜的必须拿出真才实学把这些匈奴未来的商业人才教会了,让他们学会和汉人讨价还价,简直实在的掉底儿了,惹得一帮老坐商苦不堪言还没法拒绝。
能到云中拿到坐商资格,拿到经营许可证的,就算是上郡人士都得被清查好几遍,确认是几辈子小商人,没有啥杰出人才能被孟尝派看上眼拉拢渗透,才允许在云中商会“指导”下,到镇河县经商,就算是平价销售,垄断整个匈奴市场,每天利润也是可观。
万一被刘闲抓到他们教一手留一手,可会吊销营业许可证的。
一帮老奸巨猾也只好一边心里嘟囔着刘闲胳膊肘往外拐,一边教着,有时候带出来的匈奴徒弟帮着自己部族收货过来贩卖,用他们教会的经商技巧,反倒是把他们给降价气得面红耳赤的,蹬腿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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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闲比中行说还积极的当“汉奸”,又体现在了工业上。
剩下一千六百人下户工匠,除了羊毛纺织工厂,他与真是认真的安插在了白翟的神府煤矿,白翟的金属冶炼基地,跟着老师傅一锤子一锤子学打造兵器盔甲的技术,同样绝不带有一丁点藏私。
另一头,发展远远落后于云中的九原太守周亚夫也终于舒了心,相比云中,九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后世的包头煤矿,终于开始得到了开发,虽然开发出来的煤炭,目前是源源不断作为燃料,输送过阴山,运到阴山北单于庭最边缘的作为文帝后元制钢甲的燃料冶炼之用,为大匈奴帝国的武运长存而做着贡献。
这儿是彻底成血汗煤矿了,三处浅层矿山,用关中出产的钢筋加铁丝绑成了密密麻麻的铁栏杆墙,最上面的钢筋都是削尖了的,就好像监狱那样,将煤矿区包围的严严实实。
铁丝网墙外,还有穿着皮甲马靴,来回巡逻不停的九原郡边兵,看守矿山严密的比守城都要认真紧张了,因为负责开掘这儿的,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沉重的勒勒车一路从东方过来,横穿了整个蒙古草原,那头,匈奴帝国最东方的左谷蠡王麾下锐悍者嚣张的呼喊叫骂中,结实的勒勒车内,穿着破破烂烂的兽皮衣,有头发乱成一团披发的,有扎成各种各样小辫子的,还有中间剃秃的,反正来自东胡麾下,大兴安岭以东肃慎人各支分支几十上百个部族,不少刘闲都叫不上名的族群俘虏,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这儿的煤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