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丽瞳孔中愤怒的好像要烧起来了那样。
可是下一秒看着跟在刘闲背后,被押解进来那个人,她又是犹如触发了什么花雪反应那样,反绑的双手剧烈的拧动着,一边嘶吼着刘闲听不懂的阿尔泰语,一边把整个吊绑的身体都左右摇晃的老高,就算两名楼兰拷打手再一次怒吼着把鞭子狠狠抽下去,也没把她抽老实下来。
匈奴人的权力之争还真是够狠的,其实伊稚斜交人还留了第三手,临走之前给前代右谷蠡王的几个年幼儿子都灌了毒,萧峰派人押送过程中,几名男孩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就剩下这个刘闲也不知道几岁老几最大的一个。
出了部族,这男孩竟然主动抓了一把牲畜的粪便吞咽了下去,然后剧烈的呕吐着,将最后一顿饭吃的鲜奶与烤肉全都给吐了出来,这才幸免于难,没有和几个兄弟一起回归长生天的怀抱。
但是,令刘闲失望的是,任由眼前自己姐姐母狼那样吼叫着挣扎着,右谷蠡部唯一的奇迹之子以就好像傻掉了那样,冷冰冰的看着沮渠伽罗丽受刑。
“那可是你姐姐啊!你恳求孤,孤就把她解下来!”
真正要威胁的可不是沮渠伽罗丽一个女人,尤其是这女人在刘闲这儿印象还是胸大无脑,没什么谋略,两次都是莽莽撞撞,被人利用当了剑使,所以刘闲才提前半个时辰对她用刑,就是为了吓唬这小子臣服于自己。
“有什么事儿冲我来,放开我姐姐!!!”
就像动漫里这一句,甚至都好几遍预演在自己眼前了,奈何抱着肩膀看戏那样看着沮渠伽罗丽被鞭子抽打得大汗淋漓,身上一道道的深伤就好像梅花那样填在小麦色的伤口上,可偏偏,这小子就好像没听见那样,森冷的站在那儿充耳不闻。
以至于听着沮渠伽罗丽愤怒的喘息声越来越弱,刘闲自己都是有点后脖颈的皮肤直突了,他终于是无可奈何率先开了腔,旋即对着自己身边,也是刚从云中职校毕业的青羌翻译官挥了挥巴掌。
可接着,这小子回馈过来的话,让刘闲又是差不点没气死,脸上满是冷漠,不带半分感情,这小狼崽子声音平淡的回答了一句阿尔泰语来。
“我并不认识她!”
“你不是挛提普罗颠的儿子?”
“我是,但是右谷蠡王家族,没有谋逆刺杀大单于的罪人!”
刘闲的心情真跟做过山车那样,忽悠忽悠的,不光他,听着这小狼崽子无情的话,挣扎中的沮渠伽罗丽都是一愣,呆滞在了刑具上。
下一秒,深深失望的吐了口气,刘闲右手旋即指了指拴着前右谷蠡王女的刑具,不过,可不是好心要放她下来,领命的楼兰牲口猛地一解吊绳,这女人扑腾一下又扎进了水刑桶中,现在心情杂乱,她可没有之前熬刑的硬气了,一阵气泡咕噜噜的从桶底冒出来,她坚韧的身体又是剧烈扭动挣扎起来,但任由她如何的挣扎,如狼似虎的五花大绑下,半个身体都被吊进桶里,她也只能被水溺着。
可就算如此,刘闲还是没从这个小狼崽子瞳孔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来,现在他终于承认,这小子真一点儿不在乎沮渠伽罗丽这个亲姐姐。
现在刘闲自己也够狠的了,没有把柄要挟这小狼崽子,失望的摇了摇头之后,他又是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那样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往自己脖颈上重重一划,但很可惜,真BOSS绝不回头看爆炸的帅气定律被他打破了,这头虞布的长剑才狞笑着拔出半截来,那头扑腾一声重响已经响了起来。
愕然地回过头,刚刚还满是冷漠得好像没有感情的这小子竟然猛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不说,一双瞳孔中此时还充盈着眼泪,声音发出动人心魄的哀鸣,不住的叫喊着刘闲依旧听不懂的阿尔泰语。
“主公,他在请求饶命!”
跟在刘闲身边,受过你一年教育,那种野气都消散不少的青羌年轻翻译声音都带了一股子鄙视来,却依旧尽忠职守的翻译着。
水里,沮渠伽罗丽还在扑腾挣扎着,挣扎得力道也越来越弱,桶里扬起的水花更是寥寥无几,反倒是这小子磕头中痛哭流涕的眼泪真把地上湿了一大片,看他身体也真颤抖的好像被主人教训的柯基那样,刘闲却是禁不住再度犹豫了起来。
这小混蛋的弱点是怕死?
用死能要挟住他吗?
算了,反正仅仅是借他一个名头而已!
“把她拉上来!”
终于,在沮渠伽罗丽挣扎得柔韧的麻绳都一根根陷进她小麦色健美的手臂手腕肌肤中,她倒吊的身体也是好像窒息的鱼那样一抖一抖时候,刘闲一声令下,将她又是哗啦一声吊了回来,倒吊着,顾不得头部缺氧的难受感,这女人吐出好几口水之后,居然又是无比坚韧的大口喘息起来。
“你叫什么?”
摆摆手,权利让虞布这力士的宝剑又是轻而易举插回了剑鞘,刘闲尽量憋了个电影里就好像要砍人前的坏人那股子意味深长的狠笑,还弯下腰到了那小子的面前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