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统治者眼中就是个有点价值的炮灰而已,扔了保护右谷蠡部悍锐者撤退,全死在西域,伊稚斜都会觉得超值。
而上一次河西之战,刘闲之所以能赢,是赢在身处匈奴人的大本营,随时可能有援军支援,这才创造了个五千退八万的军事奇迹,可这一次,却是需要主动出击到西域去,这儿算得上大月氏人与大宛人的主场。
伊稚斜跑路,带着少量精锐部队远征与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血战,刘闲还真可能步了大唐西域大都护,名将高仙芝的后尘,葛逻禄部叛逃,两三万安息铁军与二十万阿拔斯大军血战,荣誉惜败到几乎全军覆没的境地。
可刘闲却不着急,这几天伊稚斜去准备军队,他反倒是带着自己老婆,出征也不离的伪萝莉还有机要秘书又是回娘家拜见秦胡苏大强,又是悠哉悠哉的在自己输掉的城市中观景起来。
刘闲不着急,可另一头,自以为得计的伊稚斜却是难受了!
短短两天时间,这头才敲定出兵数量,那头游牧在后世西蒙古的右贤王部麾下的右骨都侯仓利竟然率领了万骑,紧跟着刘闲的汉军,就在酒泉城外驻扎了下来。
右贤王老迈,在单于庭服侍大单于,右骨都侯在右部就相当于四分之一个右贤王了,也属于伊稚斜竭力拉拢的政治对象,这么一位大人物算是倾了一半家底儿,拉来了三千悍锐者年轻人到自己家门口来,就算傲慢如伊稚斜,也不能等闲视之,比招待刘闲和扎克拉玛还要隆重的多,伊稚斜是亲自上门造访。
可是那天在右骨都侯军帐中的交谈也就两句话而已,同样围绕帐篷中央火堆刚落座,抚胸行礼,伊稚斜已经直勾勾问了出来。
“君此何来?”
你来干毛线?
仓礼满脸理所当然的模样,也是抚胸回礼道。
“听从大单于令,随军出征!”
听了这话,伊稚斜屁都没多放一个,转身就走。
而且更令他难受无语的是,头一天,仓利才来,第二天,右贤王部几个主要部落,竟然也是赛跑那样争先恐后结伴而来,抽调兵力去打辽东东胡世仇的后裔,这些家伙不过抽调个一二百五六百部族壮丁随军,可是一听打西域,每个部族都是把家底儿拿出一大半,两天时间,右贤王部的主力汇聚在了酒泉城就有两万多,从骑更是有八九万了。
这也就罢了!第三天,属于他右谷蠡王麾下统领的右谷蠡王部几个大部落,竟然也派兵前来从征参战,没有经过他的命令,右谷蠡王诸部也足足汇聚了一万九千多多悍锐者,七八万从骑,这不仅仅让小小的酒泉城外演变成一片壮观的帐篷海,更是让伊稚斜彻底犹如火烧屁股一般了!
这一年,带着右谷蠡王部四处征讨羌人,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初步掌控了整个右谷蠡部,却没想到,现实狠狠摔了这个骄傲的枭雄一个大耳光来,抽得伊稚斜真是耳朵都嗡嗡直鸣叫着。
“刘闲!邪恶的巫师!你到底在我右部做了什么?”
这天,刘闲正带着没见过世面的伪萝莉苏无月,参观酒泉城架在排水沟上石拱桥时候,背后,凌厉的马蹄子声音传来,猛地在背后停了下。
拽得战马都近乎人立而起了,急迫下马的伊稚斜还差不点没摔了一跤,顾不上颜面不颜面,在虞布陈树他们都是手握刀柄的满眼警惕中,右谷蠡王大人是死牙赖口的对着刘闲咆哮骂街了起来。
挥了挥巴掌让麾下不必紧张,面对连贵族风度都不要了,脸皮子都气得好像要咬人的狗那样直抽搐的右谷蠡王,刘闲自己倒是依旧保持了礼仪之邦汉家的谦谦君子模样,如沐春风般的笑着抱拳回道。
“伊稚斜兄何故如此愤怒,莫不是河驹做了什么不适宜的事儿?”
“你向白羊,浑邪等部承诺了什么?不!你用了什么邪恶的魔巫术蛊惑了诸多匈奴武士的心?让他们跑到酒泉城来。”
难怪伊稚斜气成这样,就好像你在后世玩全面战争呢!好不容易建设出来的军事单位突然叛变,和敌军一块儿来打你这般的令人火冒三丈,他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严重个十倍而已。
听着这三角眼家伙都要气疯了般的咆哮,刘闲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却是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他是笑着摇头道。
“伊稚斜老哥也太抬举余弟了,若是有这般本事,河驹早就在吴国继承王位,也不回来这风沙苦寒的大西北来提脑袋玩命了!”
“不是什么巫术,只不过路过时候,余弟派人通知各部,大单于要打仗了,打西域!而大家伙正好入了冬了没事儿可做闲得慌,就来了!”
这话听得伊稚斜再一次愣了愣神,然后再一次屁都没放一个,翻身上马转身就走!
别说,这次还真是伊稚斜自己疏忽了,光把敌视的目光放在刘闲这一只“蒋校长心腹”,来抢军功的“中*央军”身上,他却忘了自己匈奴人的天性。
好战!
或者说是好抢掠!毕竟游牧民族创造财富的手段相当有限,就算贵族,想要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