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将枪口对准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那人正是黄宏。
黄宏没想到,军情站怎么一点信都不知道,直接让人给堵在了办公室。
“我是警察局的治安大队副大队长,你们敢抓我?”
康德不吊他:“警察局治安大队副大队长?好大的官!我们是军情处的人,见官大三级!”
康德一挥手,马上有两个队员从左右包抄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谁让你们抓人的。”
就在这时,黄宏动了,乘着人们回头时,他飞快地从拉开的抽屉中拿出了手枪,对着康德就射。
虽说他快,但是军情处的行动队也不是吃干饭的,站在康德旁边的两个队员,并没有回头。他们一直盯着黄宏。看到他拿出了手枪,便开火了。
两支枪的子弹,全打在了黄宏的左右手上。
黄宏原手上握的枪握不住了,掉在了桌子上。
包抄的两个队员,马上冲近前,将黄宏铐了起来。随后,队员们开始搜查办公室。
这时,康德走出了办公室门。
“刚才是谁开口说话?”康德问。
在门外守卫的队员指着一个人说:“是他!”
那个人有三十多岁,尖嘴猴腮。
看到队员指向他,那人马上想溜。
康德命令道:“抓住他!”
那个人当即被抓住,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是警察局治安大队长,你们不能抓我。”
旁边的警察纷纷点头,他们感到兔死狐悲。
康德说:“军情处有权调查军警宪,执非常之事。别说你一个治安队长,就是警察局长犯了事,老子照样抓。”
康德的话,马上吓走了围观的人。他们不敢再让军情处的人生气了,那样的话,会不会将自已也抓了?
尖嘴猴腮又大声喊:“我舅舅是杭州市副市长。”
康德才不理什么副市长,他对不远处的警察说:“你们通知他娘舅,让他到军情站来领人吧。”
说完,带着人,押着两个警察,上车离开。
康德一回来,便将人带到了军情站的审讯室。
周云在那等着他们。
人一到,马上就上刑。
黄宏别看平时人五人六的,但是他只看过审讯,没受过刑。
但是,他对那受刑的场面心有余悸。
当他被拖向刑架时,他连忙喊道:“别打我!我全说。”
周云没松口,康德才不会便宜了这个龟儿子。架上去,直接灌辣椒水。
你想想,杭州人本身就怕辣,不吃辣不闻辣。你突然给他灌了这多的辣椒水。立即,口是火辣辣的,喉咙是火辣辣的,胃也是火辣辣的。就是心也是火辣辣的。
黄宏哑着嗓子喊道:“我说!别打我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周云这才一挥手,有队员上去,将黄宏架在一个椅子上,锁住了他的手。
周云点上一支烟说:“说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看到警察局中没看到的刑具。”
黄宏打了一个冷颤,这军情处果然凶残!
“我说!我不是日本人的特务,我也只是听命令行事。”
周云问:“谁让你几次租房的?”
“是警察局局长牛群。我四次拿钥匙,拿到后,便将钥匙交给了牛局长。他安排什么人去住,我不知道啊!”
康德马上呵呵:“你心中没愧,怎么看到我们就掏枪反抗。”
周云在刚才,已经听了康德的汇报。
黄宏急忙说:“我是认为另一件事犯了,所以你们来抓我。”
“另一件什么事?”
康德大吼一声:“说!”
“我上半年处理一件案子。牵涉到红党。那个案子中,有一笔伤药。我便吞了那批药品。”
周云:“红党归案没有?”
“没有!红党被我一枪打死,埋了。药品我卖了,卖了两万法币。”
“啪!”
周云不知怎的,一听到这消息,心抽了一下。
周云一手拍在桌子上:“红党死了?谁能作证?我看你是私通红党。来人,给我上大刑。”
周云走出了审讯室,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想了想,便让王敢过来:“你马上去站电讯室,给处长发报。就用杭州站的密码发,告诉处长,杭州案子,牵涉到了杭州市警察局局长。”
很快,处长的回电到了,这一个字──抓!
周云马上通知宁向前,将处长的命令下达给他:“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周云此举,就是试探宁向前,在西湖枪击案中,是不是有关系。如果有,那么宁向前就会向警察局长通风报信,让他逃走。如果没有,那么,他就会将人抓回来。
这份电报也才刚发刚收的,除了电讯组长与宁向前,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