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维先回到处里，马向处长作了汇报。

处长命令：马审查李路！全城搜捕那个女老师。

李路被抓，一直喊冤，什么话都不说。

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内奸之前，处长命令不准用刑。因为李路的后台很硬。

而那个女老师，却一点影子也没有。好象她从来没在南京出现过一样。

这一下子，案子陷入了僵局。

“科长，要不让我去审。”王敢说。

周云：“处座交待了，不能用刑。记得在杭州，张恒对文涛用刑，结果，张恒是什么下场？”

王敢吓住了，不再说话。

这个僵局必须打开！

周云决定亲自去审李路。

李路带进审讯室时，他看到周云就说：“我是被冤枉的。”

周云递给他一支烟：“那你应该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冤枉的。”

李路说：“我与那个老师不熟！”

周云帮他点火：“不熟你们能在办公室，独处十分钟？”

“什么叫独处？我不熟悉她，但我知道她是幼师。她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我，我便随她进了办公室。”

周云问：“那她请教的是什么问题？”

“她问，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

周云楞住了！这个问题，问了千年，都没有人能答来。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因果困境想要表达的是一个“到底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鸡生蛋，蛋生鸡，到底谁先出现在这个世界，是鸡还是蛋)的问题。这个鸡与蛋的问题也常常激起古代的哲学家们去探索并讨论生命与宇宙的起源问题。

“你是怎么回答的？”

李路：“我说先有鸡后有蛋。她说先有蛋后有鸡。我们争了十分钟，最后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周云心一动：“就这事让你进的办公室。”

“对！可能不好意思吧，她帮我去将我外甥带了出来。”

周云又问：“你经常接送你外甥吗？”

李路：“没有呀！总共也就几次吧。”

“那你昨天为什么来接人？”

“因为我那妹妹病了！她让人打电话给我，让我接外甥。所以，一散会，便没事了，我便准备回家。顺道将我那外甥送回他家。”

周云笑着又递一支烟：“没带你妹妹去看医生？”

“看什么医生？她根本就没有病。我带人回家时，她正在同人家打麻将呢？”

周云差一点跳起来。

李路打开了话匣子：“我问她，你没病，为什么打电话说病了，让我去接小宝。害的我推了人家的酒局。”

周云问：“她怎么说？”

“她说她根本就没去打电话！她那牌友也证实，她们一直在打麻将。最后，我便回家了。”

周云又问了喊他接电话的是谁。

审完后，周云丢给了李路一包烟！这家伙一直缠着周云要烟。

来到了处长办公室，谭维先也在。

周云说：“处长，我们可能走进了人家设计的误区。”

处长与谭维先一齐看向周云。

周云将李路的事说了。

谭维先跑了出去，回他的办公室安排去了。

处长则是摇头：“如果李路的话是真实的，那么真的是敌人给我们设了一个套。他们可能想让张恒的事重来一次。次出现了文涛的事，如果这次再出来刑讯逼供李路，那我就交不了差。”

处长越想越怕，越想越气。在办公室内转了起来。

周云也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

这一站，站了半小时。

直到处长的办公室门开了，谭维先走进来。

处长看向谭维先：“怎么样？”

谭维先报告：“我们的人去调查了。一，李路的妹妹一直在打麻将，从没接过电话。二，军委会那边，是有人喊李路接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三，我调了电话局的记录。查明，那个打进军委会的电话，是从一个公共电话亭打出去的。”

处长拍的一下，重击桌子。

“好厉害呀！防不胜防！”

周云分析说：“现在可以推断，敌人提前知道军委会的会议议题，所以，想了一个办法。他们知道我们在查泄密案，害怕挖出了那个内奸。可能会猜到我们想钓出内奸。于是，他们便用了这一计。让我们的眼睛一直跟着他们转。”

谭维先问：“就算他们计划成功了！我们依然会查泄密案。”

“不！如果我们确定了李路是内奸，那么，那个真正的内奸就隐身了。再说，如果因李路的事，再出一次文涛那样的事，委座也不会相信我们了。那何谈查泄密案。”

谭维先一想，还真是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