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小队长带着人拉开地下室口子上的一块大床板时,突然,一声巨响。整个药店的屋子飞上了天。
而冲向地下室的十一个中统队员,全部死无全尸。而留在药店店堂内的中统人员也死三伤七。
中统行动科科长,在小队长去地下室时,提前退到了屋外,躲过了一劫。
这次的行动,徐处长亲自带的队,本来想抓到红党的高级干部,会让老头子重视自已。结果,红党一个都没抓到,屋子倒是垮了一间。
徐处长看着行动科长,脸色不顺。
行动科长说:“我当时发现情况不对,所以出来想向你汇报,哪知道,炸了!”
徐处长问:“汇报什么?”
“报告处座!那间药店,已经被搬空了。”
徐处长一把抓住了行动科长:“你说的,搬空了!”
行动科长指着活下来的几个行动队员说:“我说的是实话!他们可以作证!”
那几个人连连点头。
“是啊,处座,仓库没有一片药材。”
“药柜没有一粒药品。”
“收银台一分钱都没有。”
“就是厨房内,粮食都没有一粒。”
徐处长嚎叫了一声:“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行动科长说:“处座,有人泄了密!他们提前撤了。你想想,没人告诉他们,我们的行动时间,红党敢将东西搬走?”
徐处长点头,没有确切情报,知道中统要来抓人,那红党哪能顾上物资,早就逃了。
“查!”
就在徐处长下令查的时候,在离爆炸点有一公里的地方,一个粮油店内,姚滨正在与七号在喝茶。
姚滨笑着说:“那位徐处长,现在的脸色应该很难看。”
七号:“他肯定在下令,挖地三尺。”
姚滨担心地说:“就不知道黎明同志有没有危险?”
七号说:“我来南京前,曾怀疑过。因为黎明同志的情况,我比谁都熟悉。他发展的几个同志,都牺牲了。应该没有活着的人。可是这个黎明又是怎么回事。他能说出黎明的代号来,就说明,他熟悉黎明同志,不然的话,黎明同志是不会告诉他这个代号的。”
姚滨说:“也许是黎明同志发展的秘密同志,为了安全,所以没有向你和其他的人说过。”
七号点点头:“现在看,应该是这样的。我相信他是我们的同志!因为在这一次的事情中,他救了我们同志,挽救了兵站。还有上一次救你。不是真正的红党党员,是不会这样付出的。”
姚滨对于这一点,从没有怀疑过。他担心的是黎明的安全。“知道今天行动时间的,一定是中统的高级人员,人数不会多,那样,就危险了。”
七号:“姚滨同志,你需要转移了。”
姚滨说:“我不能转移!如果我转移了,黎明同志就彻底地与我党失去了联系。我相信他,能够在这场风浪中,坚强生存下来。我要等着他的下一个情报。”
七号叹了口气:“那行吧!社会部知道黎明的事,也就你一个人,将你撤下来,黎明会联系不上我们。所以,只有苦了你。”
姚滨笑了:“苦什么!我乐意。”
七号接着说:“鉴于黎明的重要性,所以社会部决定,由你担任黎明同志的专职联络员。你立即脱离南京市委的联系,只能由胜利同志一个人知道你。这主要是发生意外情况,你能联系到南京市委的人。”
胜利同志,就是南京市高官。
周云坐在自已的办公室中喝着茶,突然感到了地动了。
“发生了什么事?”周云跑出来问。
外面的人都摇头,他们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半小时后,处长喊周云过去,周云才知道。
“中统这回臭大了!出动几百人去抓红党。结果一个红党也没抓到,中统的人却死伤十。”
处长就是喜欢看到中统吃亏。
周云假装不知道,好奇心地问了许多。
“处座,中统失了手,只要我们得了手,那他们想赶上我们,难了。”周云说。
处长问:“你们盯着管庭,有什么进展没?”
周云苦着脸说:“那天,管庭放了一封信,我也开箱检查过,但是后来,不知是被人接走了还是管庭给带回去了。”
“没人来开柜格?”
周云:“没有!直到管庭回来,从柜格中拿走皮包,也不知是什么回事。”
处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着。
“应该是被人拿走了!”
周云不相信:“可没有人去开柜格啊!”
处长说:“你应该在昨天晚上检查那个柜格。”
“处座是说,有人在柜格上做了手脚。”
“对!并且管庭知道做了手脚的柜格的号码。”
周云打了自已一巴掌:“我怎么没想到这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