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那些牺牲的战友的亲人都到齐了南京,处长向他们说明了情况。每个人分地一亩,种得的收获全部归种田人。
想不到,这些人都愿意去长沙,当一个小地主。
处长安排了专门的船送他们,还有三十个警卫队员。这些队员年龄都大了,处长便让他们当农场警卫。编制还在军情处。
随同离开的还有周原。
处长帮他活动了一下,最后任命他为长沙警察局副局长兼城头堡分局局长。
周原带走了二十个警察。都是他的亲信。
周云写了一封长信,让周原交给父亲,信中,周云让父亲不能留法币,要换成美元留存。同时,让父亲招一批家丁,交给哥哥训练,并提供武器,将周家护卫好。因为随着中日战事的爆发,日本人肯定会派人去对付周家的人。
同时,周云又让父亲派管家去重庆买几套房子。将来如果周云去了重庆,家人就可以去重庆住了。
送走了这批人后,周云又要忙了。
就在周原离开后的当天,在南京医院的一间病房中,一个人躺着正与另一个人说着话。
躺着的那个人,就是被周云打的屎尿不理的老枪。在医院中住了半个月,老枪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醒过来后的这几天,老枪知道了很多事。知道短枪会已经解散了。它被南京政府宣布为非法组织。知道师傅拿出了七万大洋来救自已,这才让他没死在牢中。
“周云,等皇军占领了南京,我要抓住你,让你体会到那些刑具的厉害。”老枪咬牙切齿的说。
坐在床边的那个人马上将手指放到了唇上:“小心有监听!”
老枪瞪大眼睛:“钱都收了,他还来监听我?”
那人说:“小心行得万年船。我们自身随时都有着危险。”
老枪这才放下心来。
“老丁,你说当初为什么乱枪打死的不是他呢?是不是你的情报有误?”老枪不甘地说。
“什么话?我问你,那人是不是从那辆火车上下来的?”
老枪点头,那人确实是从那次列车上下车的。
“军情处的处长是不是去接那人了?”
老枪又点头。
“你的人是不是认错人了,杀错人了?”
老枪点头,又摇头:“我也没有那人的照片,你让我怎么去认人啊?要怪就怪你,为什么不给照片?”
“要是去找照片,说不定等你拿到照片时,那人已经坐在家中喝茶了。你知道时间多紧吗?我从中统那人口中得到了消息后,便马上给你打电话。我哪来的时间去找照片?招骗才差不多。”
老丁一番话,让老枪哑口无言。
“真可惜!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老枪叹息道。
老丁叮嘱道:“现在是关健的时候,你千万不要盲动,组长交待了,见到那人马上避开。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拿到情报,顺利接引皇军进入南京。”
“知道了!我也是日本人!”
老丁又说:“我们不动,不能说别人不动。”
“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将中统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事捅出去。让中统与军情处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就没时间来盯我们了。”
“哈哈哈哈!好主意!”
当天的晚上,老枪来到了一个电话亭中。
电话亭排了两个人,老枪排第三位。他便站了过去。
监视的人马上报告了方言。方言猜到老枪肯定会打电话。所以他马上去了电话局总机房。
拿出证件,方言说:“我需要监听一个电话。”
说出那部公用电话的号码和位置后,方言便坐下来监听,并按下了录音。
正好前一个人的电话说完了,轮到老枪了。
老枪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三声,电话那边有人接了。
“找谁?”
老枪说:“我找你呀?”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老枪:“当然认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把那人的火车班次与时间告诉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什么?”
老枪说:“我的损失你应该清楚!五万美元!”
那边的人说:“你做梦抢五万美元去,只给一千美元。”
老枪笑了:“一千美元,还买不到二十把枪!”
“不要就算了!”
说完,那边的人就放下了电话。
方言马上问:“接电话的那方的地址与电话号码给我。”
电话局的负责人将那电话的地址电码写给了方言。
方言马上开车,回到了科里。
“科长,有消息了。”
周云正在喝茶,听到方言的喊声,便说:“进来说。”
在方言进来前,他已经给方言倒了一杯茶。
方言进来后,便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