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田三池,张克向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双旗镇。
张氏大宅门口,张克看着比之印象中更加豪阔的宅院,心情有些复杂。
此时时间正是上午9点左右。
大门敞开着,不时有人进出。
迈步上前,旁边一名仆役道:“道长有何贵干?”
张克一笑:“我是三房茂亭公一脉,我叫张克,通报一下家父!”
那仆役先是一怔,思索三房门下叫张克的是哪位。
忽然想起来,这几年里,不时有人专程给三房承武老爷送各种珍稀补品及财物。
听说是承武老爷的儿子托人送回来的,大院里上下都受了不少的好处,而那个承武老爷的儿子就叫张克。
不由一激灵,将张克请进来。
拉住旁边一名伙伴,叫他赶紧去通报。
张克慢慢走着,左顾右盼,寻找儿时的回忆。
大院里格局变化不大,还能依稀想起来一些。
摸着院中的一处石桌,上面自己幼时刻画的印记依然隐约可见,不觉一笑。
“啪嗒~啪嗒~”
不多时,前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张克定在原地,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一个两鬓斑白略显富态的中年人快步走过来。
长相与张克相仿,正是张克的父亲张承武。
此时的他神情激动,嘴角哆嗦着看着张克。
张克心里一酸,泪水喷涌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双膝跪倒。
嘶声道:“爹!!”
张承武上前一把抱住儿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搂着,生怕一松手儿子就会离自己而去。
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一个劲的说:“好!好!回来就好!!”
旁边这时又有人冲过来抱住张克,哇哇大哭,正是母亲于采荷。
张克止住泪,抹了一把脸,看着同样显出老态的母亲,叫了声:“娘!”
又是大哭,于采荷一只手揪着张克,一只手只是用力的拍打着张克。
哭道:“哎!!儿啊!!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没良心的!!想死娘了!!”
周围一些人也是不住的抹着眼泪,良久,众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于采荷拉着张克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么多年不见,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想着儿子离开时才6岁,又不由得掉下泪来。
卧房中。
张克满头大汗地回答者母亲的提问。
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就连张克晚上尿床的囧事都问了多遍,臊的张克脸色通红。
张宅中亲友闻声而到,嘘寒问暖。
家主、族中元老走马灯似的你来我往地往院子里跑。
白天就这样过去,一天的应酬,累的张克像只死狗似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晚上,宅中大摆宴席为张克接风,很是刷了刷存在感。
张家送入宗门的子弟其实不少,但多数没能筑基,基本都入了外门,只有极少数回到家族效力。
此时在宗门中辈分最高的就是大房家祖张远桥,道号“枫叶真人”。
老祖如今六百多岁了,为了张家不至于没落,还在宗门中苦苦支撑着。
其余所有先天境加起来不过八人,张克这一代仅有三人入门。
而真传弟子几百年来,只张克一人。
可想而知张克对张家的影响有多大。
而张克也一直记着家族带给自己的帮助。
仗着自己身家丰厚,多年来各种补品、良药以及大量财物反馈家族,这也是他回来后受到极大欢迎的原因之一。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张克基本没有什么机会静心修炼,每日里来往应酬太多,家族中亲友们一个个地把自己的孩子往张克这里安排。
希望张克能够给予指点,全是八岁以下的孩童。
张克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几十个孩子整天围着自己,哭闹无常,令他精疲力竭。
又坚持了半个月,上门说媒拉纤的踩断了门槛。
实在无法忍受,只好躲到家族在镇南的庄子里,这才逃过繁杂琐事。
这天上午,他在小镇街上溜达,身上施展了“路人符”,谁看着都不太在意。
晃晃悠悠地到了街角的一处果子摊,买了两斤酸果子,不知道为何,他现在喜欢吃这种酸溜溜的果子。
尤其是神通“养神”的副作用,感官变得敏锐,刺激性直接放大,酸的他龇牙咧嘴直倒牙。
天上乌云密布,显见着有大雨。
找了个茶摊,要了壶茶,美滋滋地就着酸果子躲雨。
不多时,天空中风雷大作